“荀先生何此言呐？”

        “是我吗？傻都看得来，我他妈对曹言听计从是为了什么，为了活命。你要是不痛快，为什么不去跟曹说叫他别使唤我？你傻吗？你一都不傻，你知说了结果会是什么，你不敢说，所以有气只能向我撒。”

        荀彧不敢接话。

        喜的证据？

        “不是的。”荀彧否认，“我不是不甘心输给他，我是真的喜你。”

        荀彧面上一红，轻：“我不明白……你喜主公吗，那又为什么要来骗我的？我已经放手了，难还要我笑着祝你们幸福吗……”

        “明明是你在骗人。”

        刘备被荀彧逗得乐声，安抚地拍着荀彧的脊背：“荀先生，我还是比较喜你刚才那副嚣张的样。”

        刘备毫不犹豫：“我选择死。”

        “你不问问我为什么要死？”

        “我没有……”

        荀彧心中一沉：“主公所赠的卢，亦是玄德心之……”

        “我笑的就是你。你对曹不满意，不去骂他，冲我发什么火？”

        “我见他车盖之大、远胜天，心中羡慕，坐一坐，不行吗？”

        “呵，心机还深。你平时就是这么给你主公谋划策的？”

        刘备摊手：“你愿意祝福也可以啊。”

        “怎么，不敢回答了？刚才凶我的时候那么厉害？嗯？”刘备扬声，“说话啊。”

        “你要证据，这就是证据。”荀彧伸手拥抱住刘备，额抵着他的肩，微微带着鼻音撒，“不可以发生那种事。你是我的，主公抢不走，谁也抢不走。”

        刘备不快：“你有。摆一副很痴的样，的却都是伤害我的事。荀先生，你有没有想过，你的面没那么重要，你要尊严，别人就不能要尊严，这就是你所谓的喜。你说喜我，就要侮辱我侮辱到死吗？”

        荀彧悄悄搂住刘备，紧紧靠在刘备肩。

？”

        “你们经常一起吃饭……”

        荀彧失望不已：“为什么？我不如他吗？”

        刘备没脾气了：“完了，曹不会喜我，怎么办，我好害怕啊，你能帮我想个招吗？”

        荀彧恍然：“对啊，你那么怕死，为什么要死？”

        荀彧认真：“远离他，让他忘了你。”

        “证据？”

        荀彧不甘心，又：“可是，你们还共乘一辆车……”

        见刘备不否认，荀彧语气谨慎：“可是彧以为，刘将军与主公不该如此亲密，容易遭人非议。”

        荀彧忽略掉那刺耳的言语，委屈而酸涩：“我亲所见……你二人有说有笑，一看见我，就都不讲话了……”

        荀彧松开刘备，不看对方的睛，吃味地说：“才不是。反倒是你，如果是主公在这里，你才舍不得凶他。”

        刘备辩解：“在一起吃饭，怎么了？我曾在平原徐州与士卒百姓同簋而，不过与曹公共用了几顿饭，何过之有？”

        刘备笑：“你有没有赢过他，比我的死活更重要，给我觉你不是真的喜我，你只是怕输了没面而已。”

        “哈哈哈……”刘备笑几声，“荀先生真是心细如发，既然在你中备与曹公已是非比寻常的关系，你又如何敢介其中？备自认问心无愧，只是世上事如何都由得我。您若真以为，备与曹公，有不可告人的暧昧，那便由您。”

        荀彧快要哭来：“你太凶了，主公不会喜你的。”

        刘备笑声：“荀先生阳白雪，我们这些里巴人谁敢跟你讲话？怕讨您骂呀。有说有笑？我跟一匹都能有说有笑，又如何？”

        荀彧看着刘备的脸，想起过往种种……明明没有想过事会变成这个样，一切都顺理成章的发生了，好像命中注定一样。也许没有什么命中注定，一切都是预先演练的结果。可是，自从那一天……原来，演对手戏的那个人不仅限是我，也可以是……别人……

        “有什么好笑的？”

        “我不仅不动容，甚至还有想笑。”

        荀彧捂着心：“玄德…你太坏了……我都这么伤心了，为什么你都不会为我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