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那还真是危险啊。”
曹否认:“不是孤。”
荀彧站定原地,等待曹开。
“我查过了,这东西叫西域曼陀罗,的确是一味药材。”
“令君勿怪,是昭说错话了。”
“司空大人,这是什么?”
“彧明白了,多谢司空。”
董昭笑着:“恭送令君。”
曹正在看书,看了,挑眉反问:“这是什么?”
荀彧沉默。
“实不相瞒,彧此番前来,是为了左将军的事。”
荀彧把曼陀罗烟卷和迷药都放在桌上。
“荀令君太客气了。只是以昭今日所见……左将军好像并非是单相思?”
荀彧笑都懒得笑了:“告辞。”
“董祭酒,次左将军再来找你诉苦,或者抱怨什么的,麻烦请人通知一彧。如果是找你要什么曼陀罗,直接拒绝,就说是彧说的。”
“无需客套,借一步说话。”
荀彧离开,曹看着荀彧的背影不发一语,面阴沉。
荀彧听着,渐渐不悦的表:“彧不可能,阁觉得谁比较可能?”
“那不是正好么?你总说刘备危险该杀,奉孝又说杀一人而失众人心不该杀,叫孤好生为难。他要是能真成个废人,岂不是正合你意?”
“好好,请。”
“啊,昭倒是没有想过这个。”董昭赔笑,“令君莫气,只是随应付左将军,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只是左将军这更加郁卒,昭心不忍,便说,虽尚书令难以亲近,但缓解痛苦的办法还是有的。昔日张骞使西域,带回许多珍品,其中一味药材名为曼陀罗,既可药止痛,也可日常用,即使染疾病疼痛难忍也能靠此减缓痛苦,治伤疗效奇佳。”
“烦请通报董祭酒,说荀彧来访。”
“刘备没有意志力……真的吗?”荀彧悲伤地皱了皱眉,随即恢复常态,“司空,告辞。”
“还好。有什么问题吗?”
荀彧。
荀彧看着董昭。
“何况你与刘备……”曹眯笑,“孤也知晓,关系十分特别。他生刚猛难抑,用这些东西,你也不怕控制不住。孤是为你着想,你怎么反倒一副责备孤的吻?”
“等等,”曹叫住荀彧,“站住。”
曹遮掩失态:“……是董昭提的意见,孤没有反对。”
“不过它还有一种副作用,就是致幻,并且长期服会导致上瘾。一旦上瘾,基本上,这辈就废了。”
董昭款款:“左将军说他十分……慕尚书令,却无论如何也不能去,令他苦恼万分,问昭有没有什么办法。听得昭杯都吓掉了,只能回应,尚书令何等样人,洁忠正,有古贤颜回之风,莫说是断袖分桃,就是连酒肆伎坊的传闻都不曾有半个。别人昭不敢说,若是荀令君,那是绝无半分可能!”
好,好样的,这责任推的,倒是成了刘备咎由自取。
“哦,昭也说了,唯一的坏便是久了会成瘾。只是左将军好像不太愿意听,只问昭哪里有这种东西。正巧,昭家中有人重疾,恰巧需要使用这味药材,还剩一些,就给了左将军。”
这时候,荀彧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到家中,毕竟那人上的烟味,是比这许昌城中弥漫着的庸俗气息好闻得多了。
“啊?哦,好说,好说。”
不一会儿,董昭迎了来:“荀令君如何造访鄙府,真是蓬荜生辉……”
“不是就好,是彧唐突了。”
曹:“哦。”
“彧知了,董祭酒如此关心左将军,彧代左将军谢过了。”
“刘备吃这玩意儿上瘾了?”
荀彧把东西收起:“看来司空也不知,我去问问别人。”
董昭笑容暧昧:“左将军?荀令君,恕官冒犯,你和左将军关系似乎……非常微妙?”
“哦,前时我与左将军喝酒,左将军喝得酩酊大醉,向昭说了一些不得了的醉话。”
曹这才:“别,这东西孤好像见过,是一种药材什么的吧。”
“是你给他的吗?”
“你说过,和你无关。”
荀彧暗思:刘备酒量不错,怎么会喝不过一个董昭?这家伙——真本事没有,害人的本事倒是一堆!打神,勉应付笑,“什么醉话?”
——你跑什么?回来——妈的——”刘备倒在桌上。
曹十分不屑:“你也莫怪董昭。东西摆在他面前,又没有人迫他,只怪他自己没有意志力罢了,这种人不值得你如此挂心。”
厅堂之。
“你有没有告诉他这个会上瘾?”
荀彧一字一顿:“司空,这是小人之举,岂是君所为?”
曹怒而拍桌:“你是君,孤便是小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