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君。”
最后谢不离不弃的你们,谢温柔善良的你们,有你们的陪伴是我的荣幸。
“你先去理,我这不着急。”
老谢还在寻找写作的手,码字起来大概像极度生锈的机,上油也救不了那种,写一写非常容易卡壳,熟悉的词汇突然变得陌生想不起,不断在尝试中找回自己,希望可以找回最初码字的快乐。
兰君到底还是受挫,看他颜笑的样让薛燕歌心底徒生一罪恶,其实薛燕歌也没想过要躲兰君,但兰君手刚碰到贺逸云的羽,脑中就传来他虚弱的声音“别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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譬如现在未曾过问是否需要,他就熟练的想接过她怀中的白鹤,谁知她偏过躲了过去,兰君黯然片刻又打起神,“兰君让人备了早膳,都是娘娘喜的。”
“兰君明白了。”兰君收手,微微俯动作恭敬而谨慎,一也不越矩,见薛燕歌边少了桂喜问:“桂喜姑娘可是在路上耽搁?”
“是,娘娘。”兰君抬首,看她怀里抱着白鹤,初阳为她镀层银光,薛燕歌生来样貌张扬艳丽,与温婉娴静沾不上半,可在兰君中她比救世菩萨还圣洁,尤其是她带着笑意望着自己时,便是要他的命,兰君也是愿意的。
“娘娘,祭祀的事兰君已理好,选秀也依照娘娘的意思安排好,需要娘娘过目批准的文件已放在娘娘桌上,还有...”兰君垂着,视线中递来一只玉手,他顺势牵上,将人扶住,不着痕迹在掌心扫过,意识说:“娘娘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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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会就到,早些时候我让桂喜先车去请孙先生,”
桂喜跟在薛燕歌边多年,比起主仆更像是薛燕歌肚里的蛔虫,不用薛燕歌发话只需一个神,桂喜就明白她的需求,有一阵桂喜得了疫病,换人伺侯,薛燕歌浑都不对劲,她明面上虽没说什麽,但兰君都看在里。
兰君低柔婉转的声音从车外传来,几日未见薛燕歌,语气稍急有说不的黏腻。
兰君向来恪守本分,只要薛燕歌不说,他便不过问,可随着薛燕歌纵容他不断越线,他近来总是会忘记分寸,忘记自己只是个才,只想着在为她多些什麽。
“是,兰君晚再来觐见娘娘。”
“不辛苦,能为娘娘分忧是兰君的荣幸。”
兰君目送薛燕歌殿,弯拾起一支染血羽,端详片刻神晦暗不明,大掌收拢羽断裂。
车停。
经历一个多月的煎熬,老谢回来了,家人安好,只是老谢照顾家人到严重神损伤,目前神还在恢复期,中间其实很多次想回来继续写,真的就是码不来任何一个字,只能呆坐在电脑前陷无力,时隔许久鼓起勇气打开评论,没有看到谩骂,全是小可们鼓励的话,突然有了力量,谢温柔的人,让老谢重拾写作的勇气。
“娘娘,兰君恭候多时。”
薛燕歌解释:“他上有伤不能随便动。”
两人说话时,不远有不断在原地来回跺步的太监,一看穿著就是西厂的人,大抵是有急事找兰君,但碍着薛燕歌在,又不好上前叨扰。
小曲过后一路无阻,随着街坊嘈杂人声消逝,薛燕歌的心也不由沉重起,贺逸云盘成一团缩在她怀中,不薛燕歌如何叫唤,回应的都只是虚弱的哀鸣声。
车门打开,皇城肃穆压抑的冷风灌,再看那华丽巍峨殿,薛燕歌年少时喜些花里胡哨的事,然而事过境迁,她嘴角一丝冷笑,在笑那曾经站在长乐殿前雀跃不已的少女。
“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