洲的安全落到了最端的领主肩上,他将借用星辰之力行占卜,并布法阵,维持这一天的警戒。
这听起来相当辛苦,但沙之王是名称职的君主,总是沉默地守望着他的领土和生活在这上面的民。所以和须佐之男大人一样,他也是我分外敬重的一位大人。
而这次,这位大人又向我发来一封请柬,理由是为了弥补上一次宴会上带给我的惊吓。去参加王晚宴意味着能够吃到很多平常本见不着的味,早已淡忘了那场血腥之夜的我自然毫不犹豫地欣然前往。
中途我还在畅想须佐之男大人是否也会到场,届时他又会以怎样的方式现,而到了王后不久我才发现,自己脑袋里想的那些还是太过简单。
宴厅里的陈设没有太多变化,依然是那些熟悉的东西,只是为了照应丰收节的氛围,又增添了一些充满自然风的装饰。此时两边已经有了不少人,我在属于自己的位置上坐,见沙之王还没有来,便先偷偷拿了一些果吃掉。
我特别喜其中一种紫的果,酸甜,外表像珠玉一样,被碧绿的枝桠串接起来,晶莹剔透,装在盘里就像珍贵的来自海洋的紫珍珠。须佐之男大人似乎也很喜它,总是会带很多来看望我。
我像童话书里的仓鼠一样把两边脸颊都满,幸福地撑着脑袋东张西望地咀嚼。
但很快,我的动作慢了来,现场很多人也和我一样,像逐渐被凝固似的,纷纷停手里的动作,不约而同地望向同一个地方——
仆从掀开了幕帘,沙之王终于从王座后的房间里走了来。他侧过,抬起手臂,宽大的掌心向上,托住了另一只白皙的手,紧紧握住。
那只手的主人似乎是第一次以这种方式临这种场合,正紧张地回握着沙之王;纤长的手腕沉重地挂着黄金打造的镯饰,宝石奢侈地镶满了上面每一串手链,在明亮的烛火折温又耀的光。
领主这次难得地没有留退路,于是迎着在座众臣探究的神,那个人只能小心地走了来。
……是须佐之男大人。
这就连呼都仿佛被扼住一般,整个宴厅安静得只能听见那些珠宝碰撞的清脆响声。
我从未见过这样的须佐之男大人。
金发不再咋咋呼呼地随风狂舞,而是被人梳理得顺柔亮,鬓角编上了一条纤细的长辫,捆着宝蓝的丝带;一戎装也被完全扒掉,换成了清亮的薄纱,蓝金的纱衣穿着纯金或珠串的链,缠绕着他纤细的躯。
他纤长的脖颈被套上了层叠的颈环和挂坠,小巧的耳垂缀有剔透的钻石,繁复华丽的耳饰在发丝间若隐若现;他那常年被甲保护的小了来,光洁的肤皎白如月,在烈日灼烧的沙漠里分外珍贵,其纤细的脚踝各被两串金的细镯圈住,随着他的走动发清脆的碰撞声。
他直了脊背,紧紧跟在他的君主边,举止依然优雅庄重。然而这些轻薄又厚重的衣饰换走了他的金甲,令他暴柔,像被剪去了指甲的雌狮,被剔除了尖刺的玫瑰,被上了项圈的灰狼;锋利的双眸因为那两抹璀璨的金影而变得风万种,就像被驯服了一般,要为他的主人献上一度不为人知的似柔。
他前所未有地收获了众多意味深长的目光,无数压抑不住的惊叹;似乎在这之前从未有人留意到,这位煞神的嘴唇有着花般的彩,看上去比最糯的果肉都要甜,他们只是恐惧于他中的尖牙,那茹饮血的咙,以及那吞噬了无数罪恶和争斗的胃袋。
沙之王的一只手始终搭在那细瘦的腰肢上,像极了一看守灵果的猛兽,警惕地注视着每一双看向这边的睛。
而迎着这些并不友善的神,须佐之男大人很快恢复了冷静。他沉着地起膛,一如既往的严肃表,被黄金珠串束缚着的胳膊自然地挽住他的君主,合地与之一同登上王座,让长长的纱衣拖坠在地,然后坐在与王座同等华贵的后位上。
……啊啊、真的是相当震撼的消息。
我撑着巴的胳膊一,整个人差没掀翻桌摔倒。
被我制造的动静给吓到,众人才如梦方醒,终于意识到这一幕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