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手掌缓缓挪移到她颈侧,轻松圈住了她的脖颈,指腹则着她不断搏动的血脉。这是充满占有和掌控意味的动作,此刻却比每个夜晚的怀抱还要温。
如果这就是父亲。
御逐渐闭上了双,依偎在气味熟悉的怀抱中,绽放她今夜唯一一个笑容,如尚且稚的旧日之花,沐浴着某人的思念与泪,在浸满鲜血和疼的土壤中茁长。
——直到昨日重现。
那场血腥的晚宴为御开拓一片新的天地,她得以一个妥当的份参与家族肃穆而危机四伏的聚会;父亲特地为她准备了一把合适的佩刀,就像为的玫瑰置足够锋锐的刺,御所要的便是带着它,然后一如既往地坐在父亲边,像只听话的小犬,偶尔对着叛徒年幼的獠牙。
自那以后已经过去了半年,介于女孩和少女之间的御愈发安静,似乎终于驯服了心中过于活泼的猫,她很少再犯错,也早已不会像更小时那样偷偷溜父亲的书房寻找礼——或许是因为心中的寂寞在与父亲的同行中得到填补,渐渐地,连带着那个神秘的小盒也一并被埋了记忆角落的尘埃里。
但最近御不得不又想起这个来。
梳妆完毕后,寡言的仆从将她引到席边,此时一月一次的宴会尚未开始,落座的除了她便只有父亲一人,对方在看书,小桌上仅放着一碟用以解闷的小。察觉到御靠近,他便动了动胳膊,抬起长袖一截盘起的双,示意女儿可以趴在上面。
御并不累,却还是乖顺照,两手搭在父亲的大上,像只已经很会撒的猫,为落在、耳畔还有颈侧的抚摸惬意地十指蜷缩,抓紧布料……御没能接受系统的教育,她的一切知识都来源于她的父亲。对方足够博学,让她不至于变成睁瞎,却可疑地过了基本的理环节,使得女孩即便连肩膀都被男人修长的手指摩挲亵玩,也只是因为发细微的笑声,成串的紫藤花钗随着的抖动簌簌作响。
但御并不笨,孩都是会察言观的。
自首宴过后,她和父亲开始经常极为亲昵地互动。每当这时,席宾众总是默默低,一个个颈椎佝偻得酷似鱼钩,神晦涩又紧张,像生怕成为撞破私的那个倒霉;偶尔在主题轻松的聚会上,御还能看见家臣们的女,虽然嬉戏打闹起来同样是其乐的景象,却与自己有本质区别——毕竟不会有父亲让女儿像姬般伺候饮酒,也不会有女儿任由父亲搂住腰肢。他们在人群中仿佛异类,只有在家臣偶都席的场合,才稍显“正常”。
然而面对差异,御反应平平。
“父亲大人,前几日我收到了一件别人送来的礼。”嬉闹过后女孩侧过,略抬起,有些狡黠地望着父亲,“是一幅我的画像,被收在长长的木盒里……我记得在您的书房,也有这样的盒。”或许是笑让她短暂忘记了敬畏,御轻易便说漏了嘴,直到祸从才反应过来,漂亮的小脸顿时白了些。
她缓缓爬起来,觉自己久未挨打的屁似乎开始隐隐作痛。
“父、父亲大人……”
“我不记得自己有准许你可以随意书房。”
男人放书,目光冷冷地落在他的女儿上,见状包裹在华织里的女孩久违地恐惧起来,窄小的肩膀朝微微紧缩,很快便躬,向这边敬畏地行跪拜礼。
“我知错了,父亲大人……”御也不敢抬地说。
以往的经历,很快她就要被抓着胳膊拽到对方膝上,扯开珍贵的衣服和柔的小。事已至此,倒不如主动讨好,说不定还能得到几分怜惜……御侧过,为难地看了室外,委屈至极地呜咽了两声,却还是主动伸手捞起自己的衣摆,指尖沿着光的大一路向上摸索,不想刚刚够到的那细绳,突然被父亲叫停。
“御。”
御两颊绯红地抬起,面茫然。男人随后朝她招了招手,于是她手脚并用地爬了过去,娴熟地将脑袋放在对方的掌心,并用侧脸磨蹭那柔的肤,同时抬起,黄澄澄的眸温顺地与之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