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梁氏哭够了,哭不动了,菱月拧了巾给梁氏脸,也给自己脸,等梁氏绪安稳一了,菱月这才哄着问她到底了什么事。
“娘,你又不在府上事,怎么会挨上什么屏风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甄二坐在一旁,一筹莫展。
菱月和甄二必须时刻看着梁氏,梁氏的绪很不稳定,一时没看住,梁氏珠一转,就要找地方寻死。
照上的指派,梁氏府了些搬运笨重东西之类的活,虽费了些力气,倒也还好。
菱月用手背去脸上的泪,示意甄二来扶着梁氏,她过去关了院门,回来和甄二一人一边,架着梁氏回了屋。
谁成想这一帮忙,就帮了事故。
原本一切好端端的,事后来是在一碗药上。
一时被拦来,梁氏哭得满脸是泪:“月娘,月娘,这都是娘惹来的事,娘就是一碰死了,也不能把你搭去啊。”
梁氏走得很稳当,可是忽然有人伸来绊了梁氏,梁氏摔倒了,手上的一碗药尽数泼在了最前面的一架屏风上。
那婆:“你可算回来了。有你来看着你娘,我也可以放心走了。你娘可闯大祸了。老太太一架八折的双面苏绣的屏风好端端的就让你娘给毁了,近千两银呢,就这么毁完了。上让我把你娘给送回来,让我看着你来了再走。我也不知该怎么办。哎,这可麻烦了。”
这一夜,甄家通宵未眠。
那婆同地看着梁氏,摇摇,叹着气走了。
大家既是邻居,又是亲戚,平日里时常互相帮衬。
这些屏风大多价值不菲,这一架却尤贵在绣工上。
菱月已经听得呆住了。
梁氏原本是两发直,看样是一句话也说不的,这会听得这话,她忽然发疯一般地扯着嗓喊起来:“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有!是有人故意伸绊的我!你们找那个人去!不要找我!”
菱月知那架屏风,架是紫檀木的,共分八折,每一个屏面上都绣着一个仕女图,八位仕女,神态各异,又是双面苏绣的工,异常的致。
老太太有好多扇屏风,有些是别人送的,老太太讲究这些,这些屏风会依着时令节气换着摆放。
旁边有邻居听到动静,对着甄家小院里探探脑的。
这事原是从甄四嫂上来的。
梁氏今日便替了甄四嫂去府里活。
加上甄四嫂日过得又不容易,甄四嫂既然求过来,梁氏就没有个不答应的。
什么人,来什么的。
梁
菱月虽然还不清楚来龙去脉,可是泪已经掉来。
年前红药嫁,甄四嫂就过来帮着了半天的活。
到了屋里,梁氏突然发一般的大哭起来。
上的事娘支使梁氏给她端药去,梁氏过来就是帮着活的,人家怎么吩咐,她就怎么事就是了,梁氏照指示,端着刚煎来的一碗黑乎乎的药汁了那间摆了好几扇屏风的屋。
菱月也陪着掉了不少泪。
梁氏哭起来:“月娘,月娘,娘是被这些人给算计了啊。他们联起手来给娘的套!娘上了他们的当了!这些人明摆着就是想通过我来你就范,这可怎么办啊?”
甄四嫂是府上的使婆,昨日上分派来事,本来今日一早该甄四嫂去府上活的,偏生昨晚上甄四嫂不慎把脚脖给崴了,甄四嫂怕耽误了事,上再怪罪,这就求到了梁氏上。
是一架八扇的双面苏绣屏风。
梁氏这才开始说,她绪上到底不稳,说着说着就会突然哭起来,如此断断续续地说了好一会儿,旁人才算把事拼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