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的绪非常不稳定,有时候她两只睛呆呆的,整个人裹在被里一动不动,也一声不吭,有时候她又会突然抱着菱月痛哭失声。
“……没有一个好人,她们没有一个是好人。从老太太,到甄四嫂,没有一个是好人,她们联起手来给娘套……甄四嫂,这个贱.人,该死的贱.人,我好心好意地帮她,她就这么对我……老太太,孩,你平日还总说老太太对你好呢……我的孩,老太太她对红药好,对别的丫鬟好,可她就是不对你好啊……”
菱月的泪不觉了一脸。
明明知梁氏这种状态本听不去别人说话,菱月还是摇,不停地摇,拼命地否认梁氏的这种猜测。
也不知是在对梁氏否认,还是在对自己否认。
菱月一边摇一边拼命解释:“娘,这不关老太太的事。事是旁人的,老太太不知这些事。老太太她不会的……”
菱月越解释,梁氏哭得越凶。
这一夜熬来,菱月和甄二俱是心力交瘁。
第二日一早,大家的登了甄家的门。
大家的一脸的惋惜,对菱月:“菱姑娘,这事可难办了。这也就是看在你的面上,你娘这会儿还能舒舒服服地呆在家里。这要是换了别人,早给关在柴房里听候发落了。唉,怎么偏生了这样的事儿。你家里有什么说法没有?这可是近千两银啊,主家再大度,也不可能就这么算了的。这么多银,你家里拿不拿得来?这要是拿不来,可就不能怪婶狠心了。”
菱月熬了一夜,这会儿睛都是红的,此刻她盯着大家的,就像在盯着一个绝世仇人,全然没有了往日的面。
菱月说话很不客气:“事是你的。是你给我娘的套。是你设计毁了老太太的屏风。你还嫁祸到我娘上,想要我就范。老太太要是知你行事这样不堪,一准饶不了你。我要告诉老太太去。”
菱月认定整件事都由大家的一手策划,她必须把所有的过错都安在大家的一人上,她不能承受这件事还有别的可能。
菱月这般不客气,大家的脸面上颇挂不住,不过,除此之外,大家的是一不惧。
大家的这趟过来,本意是要和菱月好好谈一谈的,不过,她见对方绪如此,心知这会没法坐来好好说话,必须等到对方冷静来再说。
大家的临走之前撂一句话:“菱姑娘,你是个聪明人,怎么就不明白呢。”
大家的说完,转走了。
菱月脑里一片嗡声,她不能去思考对方留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