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声不响的,自家姨娘和七爷就打起了冷战来,好几日了, 自家姨娘轻易地不到正房去, 七爷那呢, 也不见使人到西厢房来叫姨娘。
绿波等人只有劝菱月的:“姨娘便是看着七爷平日里对姨娘的种种好, 如今也不该这般。远的不说, 姨娘上穿的这衣裳,用的这香料, 喝的这茶叶,还是这些文房四宝,哪一样不是七爷特特地使人送来的?年节礼也是早早地就给姨娘家里送去了。旁的院里的姨娘,哪个能有这份待遇?姨娘便是光看这个,也不该和七爷置气了。这且不说,便是姨娘非要和七爷置气, 咱也得挑拣个好时候啊。如今七上就要家来了,姨娘置气偏挑这时候, 一则容易让人看笑话, 二则岂不是白白便宜了外人?姨娘想想是不是这个理儿。”
一簇仙花在花瓶里, 菱月呆呆地望着它, 那神惘惘的,也不知听去多少。
又过两日,这一日用过早饭, 菱月便带着铃铛了院, 往不远的翠风院而去。
七昨日到府, 安置在了七爷之前提及的翠风院。菱月自从了梨白院的门,七就未曾面, 如今七回府,菱月少不得要去请安。事实上,昨日菱月便去过一回,不过在正房外被一位焦妈妈拦了,说七一路劳乏,刚已经歇了,不便见客。
昨日既没见成,今日少不得要再去请安的。
了翠风院,菱月被安排在偏厅等候。
烧着地龙,偏厅里意,翠风院虽是临时收拾来的,不过屋里字画摆件、花瓶盆景,各种陈设,一应东西,都是应有尽有的,香薰炉里散沉的香气,香料名贵,也很称七的份。
不多时,一个叫石榴的大丫鬟来了,引着菱月主仆了阁,菱月一看去,先看见了昨日那位焦妈妈,只见焦妈妈站在一位妇人侧,这妇人坐在一张致的玫瑰椅上,看衣着打扮,定是七无疑。
菱月垂眉,规规矩矩地上前行礼:“妾甄氏,给请安了。之前妾虽有心,无奈一直见不到的金面,竟一直耽搁到如今,是妾失礼了。勿怪。”
七说起话来有中气不足的味,但是很客气:“给甄姨娘看座。”
闻言,石榴手脚麻利地搬了个杌过来,菱月想不到七会这样客气,菱月忙再三推辞了,后来见实在推辞不过,这才谢过了七,坐了。
到了这会,菱月才把七瞧了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