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能随手拿给七姑娘玩。

        所以五敢为了一对镇纸去寻二太太的不是，因为二太太委实理亏，五拿住这事一发作，二太太难免就要服。

        七爷也亲说过，原本他和七之间还只是各过各的日，后来是又发生了一些事，他们这对夫妻才彻底缘尽，从此形同陌路的。

        这个事，莫非指的就是七和顾五爷偷么？

        菱月一惊，她不由自主地顺着这个思路往想，七若是和别的什么人有染，那不消说，顾府是再容不得她的，七的娘家方府也无话可讲，可是那个人偏偏是顾五爷，如此一来，顾府这就不是这么站得住理了，毕竟一个巴掌拍不响，七再是不守妇，还有一半错在顾五爷上，在顾五爷上，就在顾府上。

        既然彼此都有错，那就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通力合作，把事掩盖来，不然豪门大族里来这样的事，岂不让人指指地看笑话。再说顾府是清，从来标榜的是兄友弟恭，怎么让这样的丑闻传扬去，顾府也丢不起这样的脸面。

        五爷既然已经死了，也算为所犯的错误付了代价，既然如此，他的孩也是顾府的骨肉，难免要给个，种种考量之，七还是七，七姑娘还是七姑娘，七爷只能把这一切认来，毕竟要以大局为重。

        西厢房里烧着地龙，屋里还烧着炭盆，该是意的，菱月却无端地打了个寒颤，她不知她这番猜测对不对，可是却有种心惊的觉。

        晚上，晕黄的烛光映在床帐上，帐里半明半暗，自有一番。事后，丫鬟们提着来，七爷打湿了棉巾，亲自动手给菱月洗。

        菱月上的使不力气来，又好像是格外的乖顺，只由着七爷摆。

        收拾完，七爷给两人拉过被盖上，本来都要睡了，菱月却靠拢过来，把乌鸦鸦的脑袋枕在了七爷的肩窝里，整个人都地窝在七爷的怀里。

        七爷便抚摸着她长长的、柔的发，语带笑意：“今个儿这是怎么了？这么会撒？”

        菱月心中却有惆怅的绪，也许是在替七爷委屈吧。

        若事果真如她猜测的那般，明明是旁人犯的错，恶果却要七爷一起来承担。这个男人在人前是这样的光鲜，可是背后却有着这样的难堪。他们顾府说是家丑不可外扬，可是这么多的人，到都是睛，若是真能捂得严实，哪至于到如今都有小消息在传。背后多少闲话，多少人指指戳戳地在背后笑他，这是说不的难堪，他得认和兄长有染的妻，七姑娘是妻和兄长有染的明证，他却得认女儿，镇日里看着二太太拿着七姑娘当宝贝一样的疼，他心里得是个什么样的滋味儿呢。

        顾府若说有错，那也是顾五爷犯的，七爷明明是个苦主，却不得不站来代替兄长承担代价，说来像个笑话一样，可确实真实在发生的。

        菱月心里有数，这件事对七爷的影响还不止于此。这么多年了，七一直占着七爷的妻这个位置，七爷不能续娶，他不能娶一位真正合他心意的妻，什么举案齐眉，什么相敬如宾，都是别人家的故事。没有真正的妻，嫡自然也无从谈起。菱月从小长在顾府这个大宅院里，深知嫡对他们这种门大的重要，可是七活一日，七爷就一日不可能有嫡诞生，这些东西看不见摸不着，可确实七爷实实在在在付的代价。

        如果这些错误都不曾发生过，如果七爷当年娶的是别人家的小，如果七爷运气好一些，能和娶到的妻投意合，也许七爷现在早就儿女绕膝，过着幸福满的生活了罢，而不是任凭岁月白白过，到最后，却孑然一罢。

        菱月想到这些，心里就有些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