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噎回了咙深，像是在表演什么完全无声的默剧。但他也切实的像个观剧者，太宰治所受到的所有一切都在这一瞬间安静了，连他自己支离破碎的呼声都觉不到，而且好像心脏的动也逐渐停滞了，后被搅动时咕啾作响的声更是在这个瞬间开始便相当彻底地消失不见，整个世界都寂静得吓人。

        “嘎啦――咔嚓――嘎啦――”

        是什么被碾碎凿断的声音。

        听觉最先恢复了，但昏昏沉沉的太宰治还没来得及听清自己被堵住了大半模糊而断续的哀叫声，知觉就先于其他官一步复苏了。疼痛其实远没有想象中的可怕，意识开始从快中逐渐复苏的太宰治神志恍惚的想着，一秒就在剧痛中发了扭曲的悲鸣，限制住了和腔的活动也没法完全将这声凄厉的尖啸完全阻隔在绵团后。声调过的惨叫使得他自己的耳膜都刺痛起来，声带像是被撕裂了一样灼痛着，但是所有的一切在真正的痛苦面前本不值一提。

        用来执行这次所谓“仪式”的工是把斧，尺寸不大，似乎还被心挑选过，恰好有个算不上是锋利的斧刃。执行者的第一重击敲在了手背上，在钝刃划开肉前，不堪重负的掌骨就在咯吱咯吱的呻声中崩裂破碎，惨白的骨骼碎片先一步由向外的刺透肤，血花四溅，受力破碎的骨片凌乱的四散开来，仿佛在手背上绽开了朵苍白与血红二混杂的花。紧接着斧刃才终于在重力的作用切碎了被断裂骨片撕扯得支离破碎的肤，在令人牙酸的嘎吱声中，血肉模糊得失去了形状的大半边手掌终于在破布撕裂般的细微滋啦声中断裂开来，稠的血浆从断开的动脉间淌，随着太宰挣扎间无意识的搐在地面上摆动，画一片由碎骨烂肉和血构成的扭曲图样。

        疼痛已经完全占据了所有官，太宰治仅剩完好的每一个位都在疯狂地搐着想要逃离，逃避痛楚的本能甚至在一瞬间越过了太宰为自己设的思考逻辑，自然而然的启用了保护的昏迷机制。太宰治的面肌肉随即也陷了失序的痪状态，好在堵住腔撑起腮帮的填充也起到了稳定的作用，他两上翻，面颊动，却又在不到半秒后被一针注的针剂彻底唤醒，被迫意识清晰的受接来的更多痛苦。

        好在受过远远超阈值临界太多的刺激后，再去知任何都只会有种从极限开始骤降的“乏味”在。第二挥砍瞄准的目标是小臂，但动手的男人似乎略微走了会神，于是动作上也多了一小小的失误――斧最终落时的力减轻了大半。桡骨和尺骨以相当不脆的方式断裂破碎成数截，斧刃好不容易才在断骨锋利边缘协助斩开半截手臂后，也只能艰难地被卡在骨片之间动弹不得，男人只好低声咒骂着把斧离，卡着斧的手臂也受力被牵扯带着举起一，几乎变成了长条烂肉的小臂与摇摇坠的半边手掌晃两，啪嗒摔回地面。

        相较于对待左臂的暴行径，替他“摘除”右手的人则“温和”得多。刀尖在手臂上动旋转，带一极浅的血痕，印在小臂上构成了无意义的“图案”，男人了太宰治因左臂被鲁砍断而在疼痛中变得苍白无力的指尖，最后刀锋沿着手臂侧划长线停留在肘。男人动作没有停留多久，在另一边男人举起斧狠狠劈砍第三时，锋利的狭长刀刃也顺着合适的角度横向划，刀尖轻而易举地剖开肤，沿着肌肉组织间较为柔的连接轻松切，刀锋利落得一剖开血肉，裂开的肤，浅的脂肪、暗红的肌腱，连带着被斜斜切开断面完全敞的血都完全暴在了空气间。

        好在两相叠加的痛苦已经完全超过了生理耐受的极限，即便是在药只能荒唐的保持着神志清醒的太宰治，最后也因为神经的逐渐麻木而失去了大半的知，其中绝大多数的当然也毫无疑问只是疼痛。但的反应还在继续，仅剩的肢被一残忍剥离的痛苦远不如心理上直观震慑的绝望可怕，更何况是对于他这样最从不期望事完全脱离掌控的人――看着就快要连“手”和“掌”都要彻底失去了，还能够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