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丘的手卷着纸伸过来,在你嘴上来回拭——那里了好多血。
隐约觉到一阵奇怪的神力的声响,你只能分辨里面混杂着拉链声,仿佛被什么打开了,又被放去了一些东西。
就像你会因为人类命运共同而拥有哪怕毁灭自己也绝不毁灭世界的决心,于对小动的责任与生命的关怀,你受到了某种价值的实现——因为它们需要你,哪怕是你死了之后它们会拥有别的饲养者,只要它们现在需要你,你就能拥有继续扛去的勇气。
健康的脏被放置在正确的位置,血循环,呼渐渐走向正常。
累了。
地板上很凉。
你被需要了。你不再是个可有可无的人,不再无足轻重,生命有了羁绊,存在有了意义,这种无形的牵绊不再让你觉得无所谓去死了——哪怕跨越深渊是多么不可能的事,你也有了搏赌一丝可能的动力,哪怕自己奔赴的方向只有一望无尽的死亡,你也不愿意就此放弃沿途中任意一的希望。
“嘎嘎嘎嘎——”
是的,小动就是这样一群拥有治愈能力的存在,你看着它们,心好像得到了一种勇气——
里苏特站在桌上,而新成员们都待在与旧成员们对立的沙发,它们默不作声,像是在警戒,又像是在等待观察,怕你又了什么事。
“哦、呕……呕呕呕……”
没人会回应你。
不过它们仍离你很近,上溅上你的血,即便今天是相的第一天,你们还不熟,但它们仍然在受到你的绪之后,选择来关心你。
耳边有许多声响,好像有谁在说话,还有小动在飞在跑……但很快,一切都归于沉寂。
“抱……抱我……”
你迷茫又疲惫地盯着板上糊成一团的浅蓝灯光,光晕把室染成了一片沉眠的海,波涛在白净的纸上打转。疼痛让你想要发抖、想要喊来,可你没有力气,咙也发不一丁音节。
你不是一个勇敢的人,你只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普通人,过去的父母将你呵护得很好,穿越过来后迪亚波罗也将你保护的很好,你
失神的目光不知归向何,加丘还在你的血,你的嘴唇几番颤抖,哆哆嗦嗦吐几个字。
加丘一张一张地纸,但是怎么也不完,反而被它得更红,加丘像是哽到了,把纸包扔到一边表示放弃,趴在你脑袋边用尖拨你湿的睫。
努力地缓慢移动着手指,想要找寻能够升温的东西,但没有,没有任何人能回应你。
它们太小了,所以无法拥抱你。
应。
你知的,因为家里只有你一个人。你一个人被关起来快要一年了,任何问言都得不到回应,任何空虚到快要发疯的寂寞都得不到抚,你只能一个劲地着泪,着泣,以此来宣一直被拥堵在心田的寂寞。
祂残留来亘古模糊的语言,语调温柔地向你诉说祂对你的“”。
“唧唧唧!”
『等着我,我的孩。』
你一句话也说不来,可你却又迫不及待地想要与人说话。想要知还有人活着,可你又觉得所有人都会死。
『我会让你快乐的。』
然而那种应一瞬而过,它们什么也没能抓住。
冰凉的地板仿佛沾染着宇宙的温度,大海冰冷,宇宙也冰冷。
新生的细胞仿佛还承载着剧痛,每一血的接都清清楚楚有着横截面,分裂的意识让你加倍地到痛苦,另一方面却又在稳定的空气中走向寂灭的平静。
异化坏死的脏都被你吐了来,外神留的注视与超人类能理解的话语彻底紊乱了你的大脑机能,你只是一粒灰尘,无法对祂的存在生半分反抗的意识,这过于庞大的接几乎将你的神碾碎了。
“喵喵喵喵喵——”
你无意识地吃完了贝西叼来的一又一,地上丢掉的包装纸多得连一掌都抓不完。
哭累了,破碎的意识在寂静的空气中发呆,等你再度回过神,才发现小动们一直都陪在你边,它们一刻也没有离去。
“好……冷……”
“汪!汪!汪!”
你摸摸趴在你上的霍尔吉欧,又去贴在你肚上的普罗修特、还有在你嗷呜的贝西,沉默地望着墙上灯光留的波光粼粼,连扭动着往里钻的梅洛尼你都没有开去训斥。
呼上不来,你开始呕吐,脑神经被攻击造成的痉挛让你差一就昏了过去,可你愿就这样昏死过去,再也不要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