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用力地,同时第一次,有些紧张地伸手,回抱住了成才:“是,我喜你,成才。”
“真心喜。”好像是怕不够似的,许三多又补充。
成才应该是笑了,两个人静静相拥了一会儿,良久成才恋恋不舍将许三多松开,可又捧住了许三多的脸,他盯着许三多的睛,很认真地问:“那三呆,我能亲你吗?”
许三多想,你之前亲我那次,也没问过。他看成才底的促狭笑意,脆就不吭声了,成才却能自顾自接去,他说不回答是吧?那就当你默认了,于是成才俯,唇又覆上了许三多的嘴唇。
这次不再是轻轻浅浅的磨蹭,成才颇有些无师自通,他轻轻咬着许三多的唇,尖灵活地撬开许三多本就没咬紧的齿关,许三多生涩地回应他,虽然更多时候是任成才作乱,他们接了一个深深的吻。
唇分开时成才还有些意犹未尽,但和许三多对视时,两个人又都有些不好意思,成才咳了声,说三呆你接来还有什么别的事忙吗?
他本意是想把许三多留,两个人多亲近一会儿的,可许三多似乎还就认真想了想,起就要走,说放完还要去割草,再去给爹和哥哥送饭,真忙的,要不成才哥我先走……
成才气急败坏地抓着他的手把人拽了回来,于是许三多剩的话被成才用吻给淹没在唇齿里。
006.
成才他爹觉着自己儿最近有奇怪。
有时候坐在那儿莫名其妙地傻笑,有时候去半天不着家,半夜才鬼鬼祟祟溜来,其实成才他爹不算关心成才平时的生活,成才聪明,有天分,很给他长脸,当爹的只要知这些就够了,其余的事他是一概不心的。
只是成才最近的举动实在诡异,哪怕是他爹这种不关心儿闲事的,也终于是忍不住问来了。
成才倒没回避,大大方方地跟他爹说,我跟三呆谈朋友呢。
成才他爹刚开始没反应过来,三呆?哦,许百顺的小儿许三多吧,成才打小就这么喜叫人家,朋友?好事啊,成才他爹本就对这桩娃娃亲后悔得火急火燎,要是成才和许三多当了朋友,俩人谁都没有那意思,许百顺再咋说让他俩结婚也没用。
他爹兴,算是解决了桩心上的大事,摸着盏茶摇晃脑喝了两,可品着品着,忽然发觉不对味儿,谈朋友和交朋友,这应该是俩不一样意思的词儿吧?
“你俩是…好朋友?”他爹不死心,试探着又问了一句。
成才疑惑地说爹你说啥呢,我跟三呆这关系,你和他爹亲许的娃娃亲,这还能是好朋友吗?
他爹一茶哽在咙里,差上不来气。
“你之前不还不喜人家许三多的吗?怎么这就…这就愿意了?”
成才说那都是之前的事了,等回爹你见见他就知了,三呆人特别好,不过他可能有不好意思,爹你可别吓唬他,而且,当时不是爹你说过的吗?同年怀上的,这可是天定的姻缘。
好小,这是拐着弯拿他当时喝醉了许娃娃亲的话来堵他呢。
他爹被成才给气笑了,说那婚事先不提,搁一边去,你跟许三多将来想什么工作?我村主任的位置还等着你继承呢,许三多呢?让他在家里给你洗衣饭带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