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东风袅袅

        卫漪和苏清方一同chu门去，一个奔江家，一个奔太zi府。

        一回生，二回熟。苏清方已经知dao谒见的liu程，随婢女到厅堂等候。

        俄而，常伴太zishen侧的侍女灵犀款款而来，欠shendao：“苏姑娘，殿xia此时正在偏厅和其他大人议事，不便通禀，需请姑娘等候。或者姑娘有什么吩咐，可以让nu婢代为通传。”

        闻言，苏清方不动声se地往nei侧小门看了一yan。奉茶侍女jinchu时撩起门帘，遥遥可见到里面人tou攒动，个个服绯穿紫，ju是五品以上的大员。太zi李羡，一shen藏青，坐于正中，表qing凝重。

        苏清方本来就是想躲躲卫滋、献献殷勤，且也没什么事，等着也无妨，便dao：“没事，我等着。”

        “可能会有dian久。”灵犀提醒dao。

        “无妨。”

        见此，灵犀也不再多言，命人奉茶奉shi，一番客套后，便自顾自忙去了。

        自此，再没有说话的人，只能一个人gan1坐着，喝茶吃dian心。

        仍是千岛雪芽，不re不凉。茶dian换了，这次是shui晶虾饺，shuanghua清鲜，一样好吃。

        太zi府中这么好的掌厨，也不知卫府的汤，太zi看不看得上。

        苏清方暗思，微微晃着脚，有dian百无聊赖。突然，一只狸nu从门外蹿jin来，脚步轻盈得像一朵云。

        苏清方顿时喜上眉梢，轻轻喊了一句：“喵喵，过来。”

        那狸nu也不怕人，闻声，踮着脚就跑了过来，在苏清方脚边绕着弯儿地蹭了蹭。

        是只长mao的三se狸nu，白se为底，背上有大片橘se黑se的斑纹，耳朵尖还有小撮聪明mao，温顺可ai。

        苏清方一把把狸nu抱到怀中，颇用了dian力气，gan慨dao：“哎哟，你还不轻。”

        说着，手上已上上xiaxia、里里外外摸了个遍。狸nu舒服得打起了呼噜，在苏清方怀中团成了一个饼。

        苏清方就这样一边坐着，一边摸猫。也不知过了几时，薅xia的mao都够搓一团了，还未等到太zi殿xia。

        也是，那天太zi和卫源单独聊，都前前后后交代了大半个xia午，这次百官禀奏岂是一时半会儿能了的？

        苏清方又悄悄抬yan往偏厅瞥了瞥，卷帘不动，完全没有要散场的样zi，暗暗摇了摇tou。

        太zi殿xia勤政ai民，当然是天xia百姓之福，只是不知dao同他一起宵衣旰shi的官员是怎么想的。大概要怨他，连茶都不敢喝一kou――苏清方见那些侍女捧re茶jin去，捧冷茶chu来，还是满满当当一杯。

        你说是不是呀，喵喵？

        苏清方偷笑，低tou默默问怀里的狸nu。狸nu不应，抻了个大大的懒腰，溜圆的yan睛眯起，便睡去了。

        耳边，唯剩阳chun和畅的风声，以及此起彼伏的鸟鸣。

        倏忽间，苏清方也觉得有些困顿，不知不觉闭上了yan。

        ***

        岁月不居，时光如liu。屋外日晷，影zi已经指到酉时许，议会方散。

        偏厅官员陆陆续续离开，还自交tou接耳，提及方才所论之事。经过厅堂时，恍然见到一名坐着打盹的女zi，穿着jiao丽，怀里趴着一只三se狸nu。

        太zi不近女se，shen无嬖妾，而此女琼姿花貌，众人不免好奇，多看了两yan。

        “此女是谁？京中有此等殊se，竟从未见过？”

        “看起来，像是卫家的表姑娘。父亲亡故，shen无依靠，寄居在舅舅家。守孝三年一直深居简chu，我也就在卫家见过两次。”

        一人戏谑：“卫家，不会是想把这位颜se无双的表姑娘嫁给太zi吧？”

        “此话说得。太zi二十有二，无妻无妾。京中有适龄女zi的家里，谁不想把女儿嫁给太zi。但此女颜se虽好，家世却太单薄凄苦……”

        话音渐远，人形消散。

        候在门外的灵犀恰时jin屋，冲屋nei的李羡禀dao：“殿xia，卫家表姑娘苏清方奉命前来，已经在外等候多时了。”

        ――苏清方。

        李羡正在rou眉心骨的手一顿，默默念chu这个名字，想起是昨日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