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万柿如意

        凡事有一，就有二有三。

        次日，卫漪又提着给太zi的汤来了，这回的理由是要去祝府绣花。

        接连两天，苏清方有dian觉得卫漪别有心思，不过五十步不笑一百步，她自己也用心不纯。

        实话讲，给什么都不知dao的太zi送汤，对苏清方来说委实算一份不错的差事。

        能躲卫滋，能混脸熟，能摸狸nu，而且很清闲。

        太zi越忙她越清闲――这话可不能让太zi知dao，杀千刀的。

        太zi府nei，灵犀连续三天见到苏清方，也是一愣，微微一笑，问：“苏姑娘今天也是来送东西的？”

        苏清方diantou，“对。”

        灵犀歉疚地说：“不巧了，吏bu的单大人也来了……”

        先公后私，虽然单大人比苏清方慢半步，但还是得先见单大人。

        苏清方了然，更不在意，微笑dao：“好，我等着。”

        灵犀gan念颔首，告退而去，亲自去前院门外领了一人。

        他们经过游廊时，苏清方远远见到了，是个很年轻的男zi，二十岁chutou，绯衣乌帽，仪表堂堂，文质彬彬。

        这位单大人，定是太zi府的座上宾。

        苏清方想着，忽听一阵翻爬声，侧tou一看，原是那只三se狸猫，不晓得从哪里窜chu来的，伸着爪zi正要扒拉shi盒。

        “哎呀，”苏清方连忙把狸猫抱开，“别动，那是给你主人的。我给你带了别的。”

        ***

        咚咚――

        灵犀在门外轻轻敲了两xia门，禀dao：“殿xia，单不qi大人来了。”

        闻声，李羡当即停xia了批阅的朱笔，dao：“快请。”

        单不qi依言jinru书房，冲李羡躬shen长拜，“参加殿xia。”

        李羡笑dao：“玉容不必多礼。”

        玉容，正是单不qi的表字。虽然李羡每次都说免除这些繁文缛节，但单不qi从不逾矩。

        单不qi不失礼数地谢恩：“多谢殿xia。”

        “殿xia，”侍立在侧的灵犀在他们开始说正事前cha了一嘴，“苏清方姑娘也来了，还是来送汤的。是不是先让她回去？”

        灵犀是好心，不想苏清方苦等，却见李羡摆了摆手，dao：“你今天让她回去，她明天还是要来的。还会让她不好交差。她等够了、等不xia去了，自然会走的。”

        灵犀似懂非懂地diantou，替他们关上了门。

        一旁的单不qi闻听苏氏女的名字，顿了顿，“苏邕的女儿？”

        “你认识？”李羡正襟危坐问。

        单不qi摇tou，缓缓dao：“微臣只知dao她的父亲，是前吴州刺史，曾亲自带领民众抗洪修堤，清正廉明，深受aidai。然积劳成疾，不幸亡故。”

        当时的单不qi还只是吏bu司勋司郎中，亲自起草了一份悼文，并负责了其余抚恤之事。

        这样一位清直之臣，shen后的家事似乎一团糟。

        单不qi想到，只觉唏嘘，“听说，这位苏姑娘是被同父异母的兄长赶chu家门的。”

        闻言，李羡低xia眉，嘴角微挑，淡淡吐chu四个字：“兄弟阋墙。”

        这四个字说起来，作为太zi的李羡，心qing怕是比任何人都沉重。

        单不qi垂眸不语。

        “今年百官考he擢升的名单，拟定了吗？”李羡重新开kou问。

        这也正是单不qi今天来的目的之一。

        百官每两年一次的考he，又逢太zi新立，是破除朋党的好时机，但又不可落人kou实。名单的拟定，大有讲究。

        “请殿xia过目，”单不qi掏chu袖中的奏折，双手奉上，又dao，“还有兵bu尚书之缺。尹相和定国公都推了人，不过陛xia似乎都不太满意。”

        李羡打开奏章，从tou阅至尾，漫不经心dao：“尹相推荐的洪琼，从没有上过前线，乃纸上谈兵之辈。而定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