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些迷茫,不知此番是福是祸。”
“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
“这不是谋士该说的话。”
“谋士的作用,是观察,而不是掌控。”
“谁来掌控?”
“人主。”
“人主难免糊涂。”
“依攸看,人主很清醒,倒是谋士糊涂了。”
“……谁糊涂?”
荀攸笑:“攸糊涂。”
“别说,你和刘备说话的吻还真有像。”
“攸也觉得和左将军志趣相投,颇合得来。”
“……你们?真难想象,你俩在一起会聊什么。”
“聊你。”
“什么?”
“他与攸说十句话,至少有七句与叔叔有关。”
“……”
“然后发会儿呆,就像叔叔这样。”
“咳。”
“每每攸言提醒,他就会掩饰一,就像……叔叔这样。”
“……”
“那副惊慌失措的样,很少见呢。”荀攸补充。
“惊慌……失措?”
“是啊。叔叔前时一番义正言辞,怕是伤透人心了。”
荀彧手指摩挲杯腹,若有所思。
皇帝在台上朝着西方眺望了许久,终究也看不到记忆中的洛阳城,只能用手比划一大概。
“被董卓带离洛阳那年,朕才九岁,许多事都记不清了。”
“可惜臣远在平原,无力救驾。”
“朕只是想说说话,并无怪罪将军之意,莫要自责。”
刘备颌首:“喏。”
皇帝语气悠缓,秀眉笑:“刘将军,听说你和荀令君吵架了?”
刘备有些意外地抬:“陛如何得知?”
“有吗?”
刘备笑得尴尬:“惭愧。”
“因为什么?”
“这……”
“放心,朕已经屏退左右,公公侍卫都离得很远,我们的话不会被人听到。”
“不,臣是想说……”刘备回望了一不远,满脸严肃的荀彧,“荀大人怎么会在这里?”
“朕也不是很清楚,方才在殿,朕随提想见见你,他就一直没回去。”
“……”
皇帝笑得更开心了:“将军若是怕他听到,不如随朕走走,边走边说。”
刘备陪着皇帝慢慢在湖边走,荀彧和几个侍从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
“打仗的事,朕不明白。但是听到你和尚书令关系不好,最伤心的人,其实是朕。”
“为什么?”
“将军没来的时候,除了朕的亲人,荀令君是对朕最好的人。也是他劝朕多多读书,修习礼法王。”
刘备犹豫了一会儿:“……伴读?”
“不是伴读。”皇帝纠正,“是朕的恩师。”
刘备低看地。
皇帝在湖边停了来。
“自从将军来了之后,朕就像多了个亲人一样,呆在这偌大的皇,也不觉得那么压抑了。”
刘备脱而:“放心,臣会一直陪在陛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