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皇叔,终于得偿所愿了。”
“它是我的,你也是我的。”
“令君。”
这样一来,二人的关系好像亲近了许多,荀彧乖乖借了原先装兰花的盆,让刘备将这所谓“芜菁”栽种在盆里,好像什么名贵的种一样,三不五时便以照料芜菁为理由来去于荀彧府邸,一来二去,二人关系也越发亲密起来。
刘备低听着,默默攥着甲胄的衣摆。
“……”
“……”
此后二人再无私会。荀彧比以前更加认真,待人也更加疏离,似乎有意要把自己封闭起来。刘备则是更加寡言少语,尤其遇上荀彧,每每想要开,却不知从何说起。没过多久,刘备被曹派往攻打袁术,思前想后,终是来与荀彧别。
“是么?”
二人的对白,换来的却只有荀彧难堪而已。荀彧失魂落魄地离开了曹的府邸,刘备也在门时才知晓何人来过,紧紧皱起了眉。
“皇叔如此擅长伪装,榻上之客只怕如过江之鲫,还能够记得彧这小小文官,着实不易。”
与袁绍决战的日终究要到了。再拖去,刘备只能奔赴战场。荀彧并非薄之人,不能睁睁看着并不善战的人在战场上随时有亡命的危险。即便并非因为这个理由,让枕边人和别的男一起并肩作战日夜不离,也不是自己愿意看到的景。种种思虑之,荀彧决定告知曹二人的关系,凭借和曹彼此的信赖,一定能答应他的请求……这样想着,荀彧造访了曹府邸,因为份并未受到阻拦。
“那是主公又有什么新指示吗?”
荀彧搂住刘备,轻轻解开他的衣带。
“备对阁意非虚,奈何大丈夫当革裹尸,备不甘受困于囹圄,望谅解。
“此名为芜菁。”
“……”
果不其然,刘备离开后即刻叛变,曹怒不可遏,问荀彧为之奈何。荀彧心中有他事不顺,推诿郭嘉,郭嘉言刘备实非寻常人,必急灭之,曹当即兵伐叛。荀彧回家后,见那盆萝卜还好好活着,与贵的兰花不同,倒是什么环境都能适应,枝叶越长越茂盛。只是这萝卜怎么看怎么碍,不小心打碎后,凌乱一地的泥土里了一只细细的竹简。荀彧打开竹简,看见里面有一张纸条,里面只有三句话。
“荀文若此人,太痴了。”
“没什么。”刘备看也不看荀彧,直对芜菁,“小芜菁啊小芜菁,快长大吧,好给你家先生酱菜。”
荀彧回礼:“左将军,恕不远送。”
“嗯。”
“但对明公并无二心,尽可放心。”
“……”
“使君办事从来有分寸,孤不会不放心。”
“司空对令君颇有不满,望令君莫太过自矜,效仿张房方得保全。
刘备板起脸,走到荀彧跟前,坐到荀彧怀里。那一刻,荀彧的心脏有一瞬间的停顿。
刘备这才缓缓开:“令君,我今日找你,不是为吵架的。”
这日,荀彧依旧在书房审阅公文,见刘备对着芜菁自言自语了许久,心中也是无聊得紧。
此名为芜菁。
看到最后一句时,荀彧还是笑了起来,以手掩面。心,真不愧是刘备,跑了也不忘挑拨离间。
别之时,刘备铠甲戎装,英武非常,看在荀彧里却是无比碍,再也没有当初欣赏之。
“主公对彧若有不满,直言便是,何必为难皇叔。”
“使君与文若相也有一段时间了吧。”
短暂的沉默,不由让门外的荀彧心紧张非常。
“谦谦君,温如玉。”
“噗。”荀彧一听便笑 ,“好残忍,你养那只萝卜只是为了杀它吃么。”
“哈哈哈,你二人在床榻如此缠绵,就只得这八个字么。”
“令君,备是来别的。今日一别,以后恐怕……”刘备咽了唾沫,“恐怕要很长时间才能回来……”
刘备抬起手,艰难:“……令君,告辞。”
“觉得此人如何?”
“呵。”荀彧微笑,“这甜言蜜语还是拿去哄主公吧,彧是痴人,不解将军之意。”
“我再说一遍,它叫芜菁。而且,它是你的。”
“你又在跟萝卜聊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