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熟，问安欣是喝还是喝茶？要不要看会儿电视？得到安欣的答复后就开始忙来忙去，他给安欣端了，拿着熟装盘，又准备着洗菜切菜。

        安欣实在不好意思看他自己忙活，过去问他需不需要帮忙，启正低清理手上那条鲫鱼，说那麻烦安警官把菜切了吧，安欣说好，可真拿起菜刀却犯了难，你要他追捕个犯人近搏斗都是不在话的，但对着案板上洗净的青菜却无从手，但他都说了要帮忙，也绝不能放弃，于是咬着牙颤颤巍巍地切，一个哆嗦又差切到手指。

        待启转时便看见安欣动作笨拙地切着案板上支离破碎的青菜，像是剁饺馅一般细碎，他没忍住啊了一声，安欣便羞愧起来，说不好意思啊老我不怎么厨房的，一般都从外面买着吃，这菜被我切成这样是不是没法炒了啊？启见他这般心虚模样，便笑起来，说没事，你们警察这一行都忙，我理解。边说着他就将被安欣切碎的菜拢碗，又取一把面：“炒不成菜，用来面条也是可以的，你先去歇会儿吧，还有…”他轻轻顿一：“安警官你以后如果班早，又不想从外面买着吃的话，也可以来我家吃晚饭，多添一双筷，也不麻烦。”

        他说这话时没看安欣，只专注盯着锅里气腾腾的面，但安欣看见他睛弯弯，分明是在笑的。

        他不该有这种错觉，或者也不该有这样的想法，但在那一瞬间，安欣很想和启有一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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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安欣就真的常常去启家吃饭，每次去的时候，也从不空手，都要带些什么，拿些糕果，又或是熟，再后来，安欣甚至会买些今天想吃的菜一并拿到启家里来。

        ?启的弟弟启盛也从大学那边回来了，他看起来有些不太喜安欣，安欣看得。启盛排斥他摆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登堂室，因此对他很有敌意。安欣对他这种宣示领地的幼稚行为置之不理，心平气和微笑相待，摆极的素质与修养，恨得启盛牙，但他又绝不会在明面上去让他哥为难的事，于是就停留在了看安欣不太顺，但又不能说什么什么的阶段。

        倒是启，几次来发现端倪，总觉得他弟弟对安欣的态度有些剑弩张，可无论问安欣还是启盛，他们倒是都保持了没什么事的统一径，只在启看不见的地方暗自较劲。

        不过尽如此，启还是怕安欣会生气，因此时常在启盛不在时跟安欣说些他弟弟的好话，或者小时候的趣事，安欣看他这样明显的意图，总觉得好笑，但又喜启与他聊些原来的事，好似这样就能参与启过去的人生里。

        启什么都跟他讲，无论喜或者悲哀，七八岁时曾和弟弟妹妹一起捕过的蝴蝶，十三岁时拿着的五百元，三人一碗的猪脚面，他跌跌撞撞抚养弟弟妹妹的时光，他一路咬牙咽血摸爬打的人生，但说到这里时他对着拍他肩膀的安欣笑一笑，说没关系安警官，那是过去的苦，多亏遇到你，现在一切都好起来了。

        他这样笑的时候没有阴霾，也不带任何算计或虚假意，安欣眶莫名酸涩，他看着这样的启，却忽然想要转逃跑，跑到疲力尽，再歇斯底里地大哭一场，他说不清为什么，只是脑有模糊的回忆在叫嚣，带着他都痛起来，脑只反反复复一句话：为什么我们会这样呢？

        “我就记得小时候，阿盛跟同学们玩弹珠，他反应快，脑又灵，每次都赢回来一大把，我啊就找个罐给他收起来，攒了满满一罐…安警官？安欣？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