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我也玩弹珠的，只不过没有安警官你和小盛那么厉害，只能慢慢攒，攒了好几个月才攒这一盒，到后来…到后来也再没有时间再玩了，就把它放起来了。”

        “那时候没有遇见你，如果现在再把弹珠送给你的话，还来得及吗？”

        ?天边是即将落的夕阳，橘，蜜一样的光泻在他手中那盒玻璃弹珠上，将它映照的光溢彩，可安欣却觉着，光芒璀璨的玻璃弹珠，是不如启睛那般好看的，哪怕是夸奖与讨好，他睛里也透着不令人厌恶的真诚。于是安欣接过来，怔怔地一句谢，拿起几颗在手里把玩，冰凉，可他脑中反反复复回放启的那句话。

        如果那时候早遇到你就好了。

        这句话来来回回在他唇齿间磋磨，可早一遇到，又要早到什么时候？是无忧无虑的七八岁？还是跌跌撞撞的十二岁？又或者是，在大年夜之前，早早的遇到你就好了。

        是不是早遇见一，就能救你了？这样你就不会…不会什么呢？

        安欣还是想不起来，连带着又开始痛了，启有担心地凑近他，却被安欣一把抓住了手腕，使力将启拽了怀抱里。

        安欣紧紧抱着他，明明从未拥有过，却宛若失而复得，启似乎被安欣吓到了，僵住一动也不动，就这么看着安欣吻过来，吻在他唇上。

        “启。”安欣叫他的名字，脑海里有话语不断地重复，于是安欣意识地一句句跟着念来，可语气却分外郑重。

        “你要不要…踏实一？”

        “我是说，你愿不愿意，跟我在一起啊？”

        －

        恋，公之于众，最后再到领证，办婚礼，好像一切都是到渠成的事。

        ?交换戒指时安欣还恍若梦中一般，纯银的指环在他无名指上，启站在他对面，卷卷的发被重新拉直，心打理过，上西装纯白无垢，他笑着朝安欣伸手，问：“安欣？不给我上戒指吗？”

        ?他神不像他们初遇时那般怯懦，却也不是相识后的真诚恳切，则更多一种意气风发的倨傲，安欣觉着熟悉，却又说不从哪里见过，启的手微微抬着，安欣看到他腕上的一截银链，闪着冷冷的光。

        ?可安欣来不及，也不愿意去想更多了。他几乎是急切地为启上戒指，再郑重其事同他拥抱，然后交换一个吻。

        ?台响起了烈的呼声，安欣看到很多人，李响、启盛、陈金默，甚至是唐小虎他们，他们都面带微笑，用力鼓掌，似乎都在为他们祝福，启顺从地靠在他怀里，将挨在他的肩膀，笑着问他：“安欣，你兴吗？”

        安欣不假思索地，随后更用力地拥紧了他：“我兴，能和你在一起，我真的非常兴。”

        “这样啊…”启声音忽然很轻。

        不知为何，安欣低，却看到启白西装上洇湿的赤红痕迹，像是血，可前再模糊一后，启西装上的血迹又消失的无影无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