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只是启回家就把门紧紧上了锁。
其实前一周启过得还不错,似乎没有人再跟踪他,他也因此松了气,觉得事到这里就能结束了,但他还是有些谨慎,屋里的窗帘从不打开,白天也遮的严严实实,门要紧锁,拧上两,可某一天他回到家打开门,却发现屋里的东西好像被人动过。
启是早
他几乎能听到后那人的呼,有急促,启脑中一片空白,在那个人即将碰到他的时候,他条件反地狠狠推了那人一把,也不回地跑了。
03.
好。我次再来。安欣一字一顿。
他也想到要去报警,刚到了市局门,就碰上了李响,李响问他这是什么来了?启有局促地扯自己的衣袖,说是想找安警官。
太阳很亮,从菜市场棚的隙中倾斜而几光,打在安欣肩膀上,他表很柔和,语气几乎是有谆谆善诱了,可启犹豫了一会儿,觉得这种小事不必麻烦安欣,于是最终还是摇摇,说没有,这种鱼的刺有多,安警官…安欣你吃的时候注意,次再来。
有人喝了他的茶,茶壶还冒着袅袅气,茶杯也在桌上放着,里面留了半,启几乎一瞬间就警惕起来,他拿起门边的木椅来,试探地往前走,但闯他家的不速之客似乎早已大摇大摆的离开,只留半杯犹有余温的茶。
只要他单独回家,就总有目光注视着他,令他如芒在背,卖鱼佬有些慌乱,但仍作镇定,并且改变,他尽量早收摊,又骑上了许久不用的电瓶车,趋利避害的本能让卖鱼佬寻找着一切能保护自己的东西,但唯独不愿意去找安欣。
安欣太好了。启想,他实在不想用这些事去麻烦安欣,更何况…说不定他被跟踪也是虚乌有的事,或者说是恶作剧,过几天就失去兴趣,毕竟没人会看上一个普普通通的鱼贩,也没必要为了跟踪他大费戈。
启当晚就换了锁,但换锁之后是冲突的升级,对方撬开了他家的锁,并且似乎翻动了他阁楼里的东西,将他一个茶杯拿走,还在他记账的本上画了一个笑脸,明明只是简单的三笔,可启盯着那个笑脸许久,却一阵骨悚然。
李响本来是想打发启走,可看着启有些苍白的脸,又觉得他可能的确真碰上什么麻烦事,所以还是多问了两句,可启短暂犹豫几秒,又摇了摇说没事了,谢谢李警官,我先走了。他脚步有些虚浮,转时还踉跄一,李响伸手扶了他一把,启说了声谢谢,转离开时东张西望,像是慌张地在躲什么人,李响看他背影,想着等和安欣碰面的时候,还是要说一启的况。
他没看清安欣的睛,只觉得对方气压似乎低来。
弟弟妹妹都上学,家里也没人,为了省电费他就不骑电瓶车,索去走小路回家,今晚天气不好,漆黑天幕上阴沉沉的乌云把月牙儿都朦朦胧胧遮住,从云间透模糊几缕光,他就借着这微弱的光向前走,起初好好的,周边有车还有行人路过,可待他走小巷,才听到后脚步声。
他一直这样说服自己,直到事朝着越发恶劣的况发展。
他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格,将近三十年的磋磨已经打碎了他的骨,虽说大年夜那天的确动了手,但那也是唐家兄弟将他到了绝路,踩着他的尊严和脸面,才激起启骨血里的狠劲,更何况…他也是信那些鬼神之说的。
这简直就是神经病。
于是启转,看似平静,实则紧张地加快了脚步,于是后脚步声也随之急促,平时不远不近的一条长路此刻却好似没有尽,他意识地跑起来,而背后那个…人?也在跟着他奔跑。
“你找安欣啊?他任务去了,可能还要过两天才回来,你要是有什么急事,可以跟我说。”
启很少再去走那条小路,但似乎的确有人盯上了他。
第二天安欣又来他这里买鱼,看到启魂不守舍的样,就很关心地询问老你怎么了?脸这么难看?唐小龙他们又欺负你了?卖鱼佬回过神来,摇摇说没有,只是杀鱼时手底也不再那么利索,反而总是走神,安欣慢条斯理看他杀鱼,唇角勾不明显的弧度,但很快消失,从启手里接过鱼时又嘱咐一句:“你要是有什么事需要帮忙,一定要告诉我噢。”
间是傍晚,不过像他们这些小贩,大多都要守到关门的最后一刻,看看有没有最后客人,能不能再多卖去几块几几分,启也不例外,特别他有鱼档要收拾,还要借着这时间跟货的人商议价钱,鱼的品种,再理了摊位里的垃圾,于是常常都是最晚一个走。
或许是有人和他同路,启想,起初没在乎,可那脚步声太微妙,他走,后那人就走,他停,那人也刻意地停,两个人的脚步声重叠起来,一时之间在巷里竟显得有些诡异,到后面他实在忍不住,想回去看,后却空无一人,他后大约二十步外有个拐角,那人可能就藏在拐角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