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关好窗,有事记得给我打电话。”
要加更多的饵,再加一来自外界的危险,要让猎自己网,乖乖上钩。
安欣开车走后没多久,暴雨就起来,伴随着电闪雷鸣。
菜市场里的小贩都忙着收拾东西回家,这种天气来不了买菜的顾客,启也要走,只是他需要整理的东西太多,待他盖好鱼缸,再打开呼气阀,匆匆忙忙整理,穿好雨衣再抬的时候,菜市场里的小贩们差不多都走光了。
他警惕起来,这是最近突然养成的习惯,一旦四周空无一人,神就度紧张且集中,或许要拜那位尾随者所赐,启加快脚步去,他的电动车停在了市场门,再多走几步就能到了。
外面雨很大,时不时划过一雪亮的闪电劈开乌黑天幕,暴雨打的人几乎睁不开睛,启努力着风雨向前走,拧开电动车的锁,旁边也有穿黑雨衣的行人匆匆过去,启推车时还不小心碰到了他的肩膀,于是说了句不好意思,就骑上了电动车要走。
对方没作声,却低低笑了一声。
明明雷声作响不息,但那声低笑启却实在太过熟悉,他甚至没有想到去看看那人到底是谁,满脑写满要逃跑,迅速拧动车把,猛地冲了去。
被恶意磋磨的,沾到的唇角,还有恶狠狠地,带着血腥味的撕咬,已经深深刻在启的脑海,形成条件反要逃离的记忆。
卖鱼佬一路骑车骑得飞快,到家时直接将电动车丢了在楼,他逃一样的上楼,紧紧锁住门,然后才倒在地,虚脱似的靠到门板上。
是他吗?不,一定是他,自己是不是不应该逃,说不定反抗还有机会把他制住,但如果没有制住对方怎么办?被玩到虚脱的觉和手心的太清晰了,除了逃跑,那一瞬间启几乎没有想任何事。
……可接来怎么办?
他站起,小心翼翼从窗里向楼看去,可单单这一就顿住,雨幕里有人站在他的楼,闪电划过天空时,雪亮的光照到那人上的黑雨衣。
黑、黑,那人上的雨衣,和蒙住他睛的布,茫然无措地睁,只能看到一片深黑。
怎么办?启哆嗦着,不断地重复着这句话,神经质地咬起了手指,几近咬破指尖的,他死死盯着窗外,那人不走,就静静地站着,却几近能把卖鱼佬到崩溃,有人会帮他吗?…等等,是有的,他想起安欣,安欣和他交换了电话号码,他没法报警,报警就意味着要在所有人面前揭自己的秘密,现在只有安欣,只有安欣能帮他了。
他摸索手机,颤抖地拨通了安欣的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通,对面传来嘶嘶拉拉的声响,安欣并没有说话,卖鱼佬惊慌地叫着安警官!安警官他来了!能不能来帮帮我?对面却始终没有回应,好像线路不好,启心急如焚,最后崩溃般的大喊安欣的名字。
“老你怎么了?今晚雨太大,好像信号不太好。”在他叫完安欣的名字后,对面也终于给了回应。
启语无次地说让安欣快来,又说求求你安欣,求你来帮我,我真的很谢谢你,言语颠三倒四,电话那的安欣不断安抚他,说别害怕,你把门锁好,然后去阁楼,拿着能防的东西,我很快就到。
卖鱼佬听话地照了。
十五分钟后安欣浑湿透地赶到,他敲响启的门,为了让惶恐的卖鱼佬知是他,于是叫启名字的声音很响,圈通红的卖鱼佬手几乎是发着抖地打开门,在见到安欣时,泪便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