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威胁他了?是不是跟启说我跟他不能在一起?”安欣问,语气像是青期男生第一次初恋,但质问父母有没有在棒打鸳鸯。
“你这话怎么说的?安局问他了,如果他真不喜你,安局就会跟你说明白,让你再也别去找他,彻底死心,结果……”
“结果?”
“结果启没说话,那不就是对你有意思啊!”
奄奄一息的火苗死灰复燃了。
“还有,你只知病房门被锁了没法走,你怎么不想想,你住的也就是个二楼,那不还有窗吗?”
08.
第二天傍晚安欣就从窗里翻了去。
李响不愧是好兄弟,还给他偷渡来一新衣服,不过不碰巧,碰上一个雨天,但安欣实在等不及,他特别想见一见启。
他先去了菜市场的鱼档,这个应该是启收摊的时间了,别的小贩告诉他,启已经有好几天没摊,安欣有慌张,说句谢谢,失魂落魄地走去,再走到启家门。
启家灯是亮的。
他重新燃起希望,去敲启家的门,但灯长长久久的亮着,电视机甚至还响着,屋却没人回应。
他喊启的名字,说我是安欣,你能不能来见我一面?
长久的静默。
被抛弃的觉油然而生。
天幕越来越黑,雨的好大,但安欣不走,就怔怔站启楼,任由风雨打,浑湿透,雨顺着睫落,像泪,他胡乱摸一把脸,才发觉自己真的了泪,因为泪是的。
他该走了,他想。可破旧公寓里昏暗的灯还亮着,那微弱的光透过玻璃照过来,安欣就一都挪不动脚步,再等等,再等等吧。他明知希望渺茫,却仍咬牙捧着那一零星的光,如果他等到了呢?
他在雨里胡思乱想,想他和启的初遇,想他和启每一次见面相的细节,再想那天坦诚相待的夜晚,还想起李响问他,如果大年三十那个夜晚,不是启,换成别人,他也会这般心,这样去救吗?
安欣想,他会,但绝不会像现在这样,永远心,执意要救,能让他如此执着的,也就这么一个启。
而且只会有启。
“安欣?”有人自背后叫他,声音有些吃惊。
安欣几乎是茫然地循着声音的方向转过去,启穿驼外衣,撑一把伞,惊讶地看着他,不明白为何安欣会在这里,但又担心安欣淋雨,便去拉安欣的手,将他拉伞:“这么大的雨,你过来什么?你不是还在住院吗?”他又抬,看见屋里亮着的灯:“小盛前几天回来了,今天又要回学校,我着急送他,灯都忘记关了。”
安欣忽然又有再泪的冲动。
他任由启牵住他的手,跟着启了家门,他在原地没动,看着启放伞,跑去给他拿巾,又跟着启坐到沙发上,让他伸手给自己湿乎乎的发。
“这样明天你会冒的,我先给你发,你再去洗个澡,我给你熬姜汤喝。”
启给他着,轻声细语的说话,安欣鼻却一酸,泪又差不受控制的来,在启看向他的那一刻,安欣便伸手,紧紧将他抱住,启不明所以,但还是顺从地回抱他,安欣用的力气很大,勒的他有痛。
“老,启。”安欣叫他。
“怎么了?”
“我很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