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快,不见为净,这边谢金笑嘻嘻的刚走没多久,那小护士便来给他换药,小姑娘年纪轻,但手上麻利,快言快语朗,阎鹤祥倒不讨厌她,小护士给他换了药便乐呵呵的:“阎先生,您这伤好的差不多了,医生说再过两天就能院了。”
这话说的阎鹤祥兴,一想到院之后不用见着孟鹤堂他心里就舒坦,不过还没兴半个午的功夫,晚上孟鹤堂就过来探望他,笑眯眯的瞅了一那门上贴着的条就顺手想往撕,被阎鹤祥一声喝止:“你要敢撕试试?”
孟鹤堂的手缩了回去,没多久过来个墨镜的保镖,面无表的伸手把条撕了,动作还脆利落,那保镖一撕完,孟鹤堂就迈着不紧不慢地步来了。
阎鹤祥:“……”
“我听说你要院了?”孟鹤堂又拉着那把椅坐到阎鹤祥床边,这回他没穿的这么正式,只随意的穿着休闲服,显几分清朗的俊秀,阎鹤祥看都不想看他,他一抬看到孟鹤堂就想起那天的吻,活这么大了他也不是不知孟鹤堂到底是什么意思,只是心里却没法过去那个坎儿。
“是,这段时间谢谢你来探望我,希望到时候咱俩分扬镳,各自愉快。”
孟鹤堂不理他这话里的刺儿,笑的一脸风和煦花又开:“别啊,我还想邀请你上我那儿住去呢。”
“好意我心领了,不用了。”阎鹤祥想都不想的就开拒绝了:“我也不是没可去,非往你那儿住什么?”
只是这回孟鹤堂却没这么好说话,他还在笑,眉尾微微挑起来,语气却不容置疑:“我明天就给你办院手续,去我那儿住…”没等阎鹤祥再次开,孟鹤堂却已经站起来,唇角的弧度稍冷:“你别想着拒绝,既然我能找到你,郭麒麟也能,如果你想再回去那我无话可说,但如果你要脱,现在只有我能保护你。”
孟鹤堂在威胁他,阎鹤祥知,可孟鹤堂说的也是事实,既然他能收到消息过来,那么郭麒麟也可以,这一切不过是时间问题,阎鹤祥说不清自己在怕什么,但他为了逃走已经付了最大的代价,如果郭麒麟找到他,那么一定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他。
阎鹤祥苦笑了一声,他好像已经别无选择了:“我怎么觉得,我只是脱了虎,又狼窝?”
“总归不一样的。”孟鹤堂听他语气松动了来,复又坐,信誓旦旦的:“我不会迫你你不愿意的事儿。”
这也算是孟鹤堂的某种承诺,阎鹤祥松了气:“我只是不希望再现之前那样的事了。”他意有所指,指望着前这人能稍微觉着羞愧,可惜对方满不在乎,反而满脸风得意:“行啊,我不迫你。”
要是你自己愿意可就跟我没关系了啊。只不过这后半句话孟鹤堂没说。
孟鹤堂的确说到到,绝不迫阎鹤祥他不愿意的事儿,只是阎鹤祥却觉得越来越困扰,刚到孟鹤堂那儿的时候他给阎鹤祥安排了间单独的屋,没消停一个星期在某个狂风暴雨的深夜抱着被褥可怜兮兮的敲阎鹤祥的门。
“打雷了,我怕。”孟鹤堂理直气壮的。
“……”阎鹤祥立刻把门咣的一声摔上了,但没过五分钟他自己心里又过意不去,外冷得很,孟鹤堂过来得时候穿的又单薄,正巧这时候外又打响一声惊雷,阎鹤祥最后还是使劲拉开了门把屋外那个冻的瑟瑟发抖的人拽了来。
“就这一次。”阎鹤祥转过了,孟鹤堂在他背后却笑弯了一双。
至于就这一次?那肯定是不可能的,孟鹤堂自打了阎鹤祥的屋就没抱着再回去的打算,阎鹤祥一提,就能收到孟鹤堂嗷一嗓的痛哭,最后只得作罢,也就这么拖了来,久而久之阎鹤祥在某天惊悚的发现,他竟然习惯了孟鹤堂的存在。
他向来是个吃不吃的人,面对孟鹤堂这幅打定了主意装可怜的样阎鹤祥毫无办法,只得一次次的退让,孟鹤堂也很懂得把握分寸,从来都恰当的停在阎鹤祥能容忍的范围之,然后随着阎鹤祥一步步地退让,再一步步地向前。
直到那晚保镖敲响阎鹤祥的门,他扶着孟鹤堂,迎面袭来的是一烈的血腥味,孟鹤堂背上还有鞭伤,虽然已经包扎过了,但衣服还是被汗与血打的湿透凌乱。阎鹤祥急忙将他扶过来,询问着保镖这是发生了什么,那保镖想了想,还是留了句话。
“孟少主向孟老爷说了有关您的事…也声明了不打算结婚的事。”
这话让阎鹤祥愣住。
“孟老爷大发雷霆,三十鞭的家法,孟少主就这么生生受来了。”
“我们没什么资格说话,但我还是想说一句,阎先生,孟少主是真心待您的。”
那保镖说完话就走了,留着阎鹤祥呆在原地没回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