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事事了些,便常常待在郭麒麟家里,郭麒麟也不知他何时学会了甜,端上来的时候郭麒麟犹豫着拿起叉,看了看坐在对面的阎鹤祥,又试探着尝了一。
很甜,还有着淡淡的香味,郭麒麟其实不吃甜,或者说他对什么都无所谓,但是想到是阎鹤祥的,他便全都吃净,然后抬对阎鹤祥笑来:“很好吃,谢谢…哥哥。”
郭麒麟那声哥哥叫来十分自然,反而是阎鹤祥却微微一僵,抬起望向他,郭麒麟很少笑,可一笑却很好看,便几分青涩的稚气,那样才像个少年,甚至让阎鹤祥都有些恍惚,很长一段时间他才反应过来,不自然的应了一声。
些许是的幅度大了些,又或者是因为别的,郭麒麟看到了阎鹤祥脖颈上挂着的红绳,只是却不知红绳上串的是什么,郭麒麟便起了些好奇心,但是也知阎鹤祥一向对关于过去的事有意遮掩,便也只好将疑问暂时搁置来,只站起来收拾起碗筷。
他拧开龙,冰凉的便过郭麒麟的指尖,青年低着,漫不经心的洗着盘,顺着搓洗又漾起泡沫来,再被细细的冲刷走,阎鹤祥坐在椅上,看着郭麒麟直的脊背,青年的形很修长,却稍显单薄,白衬衫的袖被郭麒麟挽起来,一截手臂。
这倒是和以前一样未变,郭麒麟好穿白,无论是青衫白衣,还是浅白长衫,又或是现在的,纯白的衬衫,兴许是因为阎鹤祥之前随的一句。
在很久很久的以前,那时候阎鹤祥也不过才十几岁,他牵着只有几岁的小孩,看着小孩那双黑溜溜的,漂亮的睛,然后阎鹤祥对小孩微笑,尽力温柔。
“你穿白很好看,我喜你穿白。”
回忆被打断是郭麒麟状若无意似的一句话,他只是拧紧龙,再净盘,打开碗橱摆放一一整齐,然后郭麒麟转过,看向了阎鹤祥。
当时正是夕阳落山的时候,浅红的霞光透过窗纱映来,在客厅里打上迷蒙的光圈,阎鹤祥看不清郭麒麟的神,因为青年逆着光看过来,阎鹤祥只依稀分辨郭麒麟的睛,幽深的,漂亮的睛。
“我喜哥哥,我想待哥哥好,我想一辈待哥哥好。”似是经历了长时间的沉默,他的声音便压的有些低,却是好听的,着微哑,好像当时通红了眶的少年,自间压的哽咽。
正是熟悉少年声腔,刹那撞心房。
阎鹤祥却笑了,他站起来,缓缓地朝着郭麒麟走过去,四目相对的时候,郭麒麟才发觉阎鹤祥穿的是一浅灰的长衫,被霞红映成交织的晦暗彩,那长衫样式古朴,不似现代的人。
然后阎鹤祥伸手,从脖颈间,缓缓伸指挑那红绳,绳上坠着的东西在霞光里闪烁亮光,分明该是晃的,可郭麒麟却看得清晰,那是半块银质的同心锁,上面雕刻着展翅的白鹤。
“你怎么会理解什么是喜呢?郭麒麟。”阎鹤祥开,他的语气很淡然,甚至连笑容都没有:“一块同心锁,麒麟与白鹤,一半分给你,一半分给我。”
“我的寿命都给你,你的七六都给我。”
阎鹤祥将同心锁递过来,郭麒麟抬起,无声的看着他,最后伸手接过,碰之间他好像碰到了阎鹤祥的指尖,可又好像是没有,郭麒麟怔怔的看着手上的同心锁,然后他听到阎鹤祥的声音,几近是柔和的。
“你要知真相吗?”
同心锁被缓缓地拼合,期间好像有张纸条掉落在地,但这时候郭麒麟无心再去,只看着麒麟与白鹤再度合为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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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那些莫名的回忆,似的涌上,甚至让郭麒麟一瞬痛苦的拧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