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看来我今生与先生有缘无分,也只待来世了…。”
说罢,陈姑娘便哭着跑走了,只留阎鹤祥独自在原地,看着姑娘的背影愣神。
后来阎鹤祥兀自饮酒烦闷着,郭麒麟来寻他,青衣的小公提着酒壶走到阎鹤祥跟前,唇角微弯,勾起一的笑来。
“先生这是怎的了?”
“没什么…来喝酒。”阎鹤祥。
两人喝至夜,阎鹤祥因着醉意沉沉睡去,郭麒麟一双却还清明,望着阎鹤祥的睡颜,墨眸便微微泛起一波澜来,唇间噙笑。
那只白鹤曾想展翅飞,逃离这寒月映照的溪上,离开这片郁郁青青的竹林,可麒麟怎会让他逃走?无论如何,这只白鹤还是他的。
至于那日他去找陈姑娘这件事,郭麒麟可永远不会告诉阎鹤祥了。
柒.
已至新年,夜雨城间张灯结彩,一望去便是白雪与大红灯笼,孩们拿着鞭炮追逐嬉戏,阎鹤祥也准备起过年来,但他还有些别的事要。
桌上放着一块上好的翠玉,那是他好不容易向友人讨要来的玉佩,通翠绿,手生温,而阎鹤祥雕刻了已经一月多了。
正面是麒麟二字,反面则是瑞兽麒麟图案。
郭麒麟在年前几日便乘着车回去了,几位公皆是要回家过年的,也正好以此来考察他们这半年学的究竟如何,少了郭麒麟每日的拜访,阎鹤祥竟觉得有些不习惯了,不过这倒也让他有时间专心去雕刻这块他打算送给郭麒麟的玉佩。
待郭麒麟回来时,应是初了,院里的桃花也开了,这块玉佩,便当赠予他的新年礼罢。
霜雪挂满了枝,要待到什么时候?才能染成满枝桠的桃红呢?到时候,那位小公一定会喜的。
阎鹤祥想着,丝毫没发觉自己唇角的笑意。
待到夜晚,家中摆满酒,阎鹤祥也说了些祝酒之词,酒席上推杯换盏间,又调侃起阎鹤祥的婚事,他有些困窘,只好假作有几分微醺,席间正好不闹,忽的有家仆前来对阎鹤祥耳语。
他微一愣怔,便寻了个借急急的去了。
这分明是大年夜,而月白衣衫的少年却站在他的门前,唇角笑,他似是风尘仆仆的一路着急赶来,黑发上沾了雪花,见到阎鹤祥急急的赶过来,郭麒麟只是抬眉轻笑起来,对着阎鹤祥扬了扬手中包装致的礼盒。
“我只想着要赶紧将这礼送给先生,便连夜赶回来了,只在家中微一落脚。”
“即将是初了吧,先生曾对我说初时候,院里的桃花便要开了,我便差人了串桃花样的铃铛,想着送给先生。”
阎鹤祥一时之间有些失语。
天上满是清亮的星,夜幕上簇拥着那弯细瘦的月,不知是谁家在放烟火,那漫天的烟花与星光交织着,倒映在郭麒麟的睛里,有少年衣衫月白,有少年淡然笑,阎鹤祥就这么站着,与郭麒麟对望,直到他轻声笑起,话语化在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