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堂还未打扫过,桃花虽是开了,却还有一层薄薄的霜雪覆在花上。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郭麒麟忽然。
“人面不知何去,桃花依旧笑风。”阎鹤祥便自然的接了句,微微笑起来:“这首诗用在这可不对。”
“是是是。”郭麒麟笑着应,阎鹤祥本是有些神的看着他,但郭麒麟却突然向前一步,阎鹤祥便意识的后退,郭麒麟步步向前,阎鹤祥步步退后,最后退无可退,后背抵上了桃花树。
“先生总给我讲诗,而我还有一首诗想让先生为我讲解一二。”
“……你说便是。”
小公着雪白的衣,绛青的衫,还有一双如墨的,他笑起来一向十分好看,但此刻里却泛起波澜,他声音已褪去少年时期的微哑,那是真真正正的,属于青年独有的清朗温。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此为何意呢?”
不知是谁将轻吻落在先生的唇间,雪压弯了枝,那桃花便轻飘飘散落来,落在青年绛青的外袍上。
玖.
自那一吻过后,阎鹤祥竟是逃了。
郭麒麟再去寻他时,家仆只说阎鹤祥连夜走了,去的哪儿却是谁也不知晓了,他离开时只带走了郭麒麟送他的那件长衫与桃花银铃,和些简单的行李,郭麒麟了谢,只是一双里却有些异样绪。
若他喜,为何要逃?
若他不喜,那个吻…又为何不躲?
小公回了京城,他带回来的只有那块玉佩和一幅画,而京城里的人都在传闻郭公害了相思,终日只对着一幅画神。
孟鹤堂闻讯赶来的时候,郭麒麟就坐在书桌前,那副画被他裱起来,上还留着阎鹤祥提笔写的那句诗。
寒月照溪,林间有少年。
“郭公这是得了相思病了?”孟鹤堂,他话里是调侃语气,可郭麒麟这回却不愿意理他,只自顾自的望着那副画,表有些难过。
郭家的小公,自懂事起,一向斯文有礼,从不袒任何绪,而这回…孟鹤堂竟破天荒的从郭麒麟脸上看了所谓“难过”的绪。
他叹了气,自外采了朵花来,递到郭麒麟手里。
“找他,不找他,要不然便让老天给你个抉择吧?这天如此之大,寻他容易,又不容易,只看你自己心意究竟如何了。”
郭麒麟一眯,那花便被他一片片扯来,待到只有最后几片时,郭麒麟却突然住了手。
“想清楚了?”孟鹤堂坐在一边瞧着他。
“是啊,此事可由不得天意。”郭麒麟,他将那花随意一扔,只取了那副画来,拿了墨笔,在阎鹤祥的诗句,再度提笔,然后他忽的扬唇轻笑,弧度玩味
桃花伴柳,化雨,先生,我们来日方长。
拾.
“我要找的人约摸三年前来到这里,是个喜穿浅灰长衫的先生,衣摆上绣着展翅的白鹤,袖上有盘踞的祥云,腰间佩着一串桃花的银铃。”
三年后,郭麒麟缓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