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为了那位神明本。我想知有关祂的一切,想探究祂的遭遇,想确认祂依旧存在的可能。我知深究古神极为可怕,但我曾经得知过祂的一些传说,那位并非因为被封印才销声匿迹。祂是预言神,曾为人类带去福祉,所以我想知祂的经历,想要了解使祂如今沉默的不幸。”
“至少在这么多人都遗忘祂的世界里,我想成为少数记住祂的幸运儿,就像你一样。”
荒忍不住提醒他:“神和人本来就是两条不同的轨,你的好意只是一厢愿。”
“可就像人无法被一语尽一样,神明又怎会局限于人的认知。”须佐之男虽然心怀困惑,还是坦然回答,“说不定祂正是这样一位神,特立独行,独一无二——一想到还有这样的存在,一想到祂的遭遇和境,我无法不在意。”
荒的神随着须佐之男的话逐渐变得微妙。他撑着书桌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半晌,他用近乎警告的语气再次开:
“须佐之男,你知你这话等同于什么吗?”
“嗯?”对方的语气似乎太过严肃了,这让须佐之男不免担心自己是不是过于鲁莽,说了什么对于祭司来说大不敬的话。他有些难堪地低,双饱歉意地看向荒,“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荒沉默地与之对视,良久,毫不留地戳穿他:“但你的确是这么想的,对吧。”
“我真心这么认为。”
“你可知倘若那位神明仍在世,你这行为已算得上祂的信徒。”
“信、信徒?不,我只是想要了解祂。”但在荒奇怪的,震惊又近乎谴责的目光里,须佐之男莫名其妙地有些心虚,他眨了眨,犹豫,“调查员很难成为一个古神的信徒。如你所说,倘若人和神真的不相同,我和那位神明便是如此。”
“我想要记住祂,研究祂,甚至可以修复一些与祂有关的文——可我不能成为祂的信徒。我必须站在人类,站在我的同胞这边。”
“哪怕你可以为了祂的一丁线索跑遍整个世界。”
“是的。”
就是从这时候起,荒展以前从未现的表。他像一只受伤又饥饿的鹰隼,在相隔不远的位置,阴翳地注视着须佐之男。
他似乎在愤恨,又像在嫉妒,黑发凌乱地垂在他前,落在他背后,如同伺机而动的手。须佐之男这才发现,他的影亦是那样扭曲,蛰伏在木地板的隙中蠢蠢动,带着某种阴湿的,有郁海腥味的恶意。
荒就这样沉默地站着,不再说话。他的沉默并不罕见,却从来没有哪次像这回一样,瞬间让气氛冷峻到快要凝固。
在这瞬间,须佐之男作为调查员的经验,和作为人类对危险的直觉同时发警报:前的荒已经不能再用过去的标准判断,这位继承了前人智慧的祭司后裔,已然有了他的主人的气息。
须佐之男立即低,避免和他对视,紧接着连退几步,趁着荒还没有对他发起攻击,转迅速捷地夺门而逃。
然而这座小屋所的位置太过刁钻,陡峭的悬崖让他一时难以逃脱,唯一的路线只有来时那片非常危险、崎岖的斜坡,那些形状怪异的石阶和凸起的岩块是他最后逃生的可能。
须佐之男没有再考虑的时间,他飞快跑向那里。此时白日当空,那些漆黑的影似乎畏于太阳的光芒,并未跟上来,但须佐之男总觉这更像是一场刻意为之的游戏,潜伏了这么久的古神,要来戏耍祂难得的猎。
须佐之男大气都不敢,用尽全力逃回了他的住所。
8月26日
「自从那天逃来后,荒没有再找上我。祂好像一直都呆在那个屋里,不知在什么。」
「这个地方实在太偏僻了,我无法向协会求助,一班开往城市的车还有三天才能到达,在这之前我必须确保自己能平安度过剩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