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飘忽不定,落到了须佐之男后的樱树上。
这株永恒不变的向之树,只要那些花朵存在一刻,他的罪行就永远都不会被宽恕;只要看到这些淡粉的缺角花,他的心就将被无穷无尽地拷打。
——可是即便如此,自己却从来没有想过终结这天。
甚至一想到将会与须佐之男在同一屋檐,欣赏这被诅咒的景直到终,他还会到藉。
这让他的痛苦变得毫无意义。
于是荒最后抬起了手,在须佐之男期待的目光中抚摸他的脸颊,倾而上,贴住少年柔又单薄的嘴唇,就像从未得到过滋一般,饥渴地那两片唇。
他将那些灰尘,唾,还有紧张的息都吃腹中,直到分开时,看到那双金眸里倒映的自己——
啊啊、像亟待刑的恶鬼一样。
“这就是我的理由。”没有等待须佐之男平复呼,荒用拇指摩挲他沾着唾的嘴角,低声,“但现在已经功亏一篑了。”
“主动权交给你吧。在你深思熟虑作最后决定前,我都还会像往常一样。”荒站了起来,深的阴影笼罩着他尚且迷茫的幼妻,“但在那之后,无论你如何选择,都不可能再回归原样了。”
说完他后退了几步,跨上走廊,很快消失在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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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佐之男在当天半夜现在荒的房间前,神是前所未有的定。
他不喜深思熟虑,也嫌弃优柔寡断,他总相信直觉为他指引的方向。
如果他站在这里,却没有到抵,反而急切地想要去,那只能说明这么是对的,是顺从了须佐之男的愿望。
哪怕就连这直觉都是被扭曲涂抹后的产。
须佐之男只穿着一件薄薄的单衣,才到小,在夜里难免会有些冷。
他抖了一,抿了抿唇,一鼓作气地拉开了前这扇纸门——
荒就在里面,乎预料地还醒着,此刻坐在叠敷上,沉默不语。那张被月影挡住了大半的脸上,一双灰蓝的睛正直勾勾地凝视着擅闯的不速之客。
就好像一条正在痛苦边缘挣扎的龙,神已经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
须佐之男用力了抓着的门板,忍不住吞咽了一,小声地打了招呼:
“……荒大人。”
“这就是你的选择。”
“是、是的。”仿佛前不是制式相同的房间,而是深不可测的龙潭虎,须佐之男小心翼翼地抬脚,走了去,“我已经想好我的答案了。”
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决心足够定,须佐之男双手伸向背后,将纸门朝中间拉拢,直到一丝月光都无法再照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