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说臭,恐怕那朵天天乱吃东西的人花问题才更大一些。
――是因为我上有荒的味吗?
他也这么问过,得到的是镇墓兽完的白。
小黄金兽的耐心也是有限的,他丢过去一条在篝火旁的烤鱼,便没再理一直嘀嘀咕咕的大猫,继续忙着饭。一只型小的神兽顺着他的一直爬到肩上,又小心翼翼地在他特地弯曲的胳膊里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然后依偎着他的休息起来。
那小小的脑袋轻轻搭在他的膛,颇为依赖地蹭了蹭。那里的肉最近有些鼓胀,勒紧衣服时会勾畅的一条弧线,还会有些许刺痛。
……等荒回来的时候,问问他有什么办法吧。
须佐之男心不在焉地想着,用拇指挠了挠小神兽的巴,突然有所觉,转又看向镇墓兽,发现对方还是直勾勾地盯着自已,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
他拿着另一烤鱼,无奈地问:
“……到底怎么啦?”
“你啊,一觉都没有吗。”大猫说着,听起来比他更无奈;灵活地吊床,肉垫轻巧地踩在草地上,用湿的鼻指了指他的小腹。
――“你什么时候揣了那小的种?”
荒就是这个时候回来的。
两只耳朵都听见了的少年神使脑袋瞬间宕机,提着菜篮的手一松,哗啦一声菜洒了一地。他通红着脸,“啊啊”地支吾了几声,宝蓝的眸看看镇墓兽,又看看须佐之男,甚至将在场的大小神兽都扫了一圈。天乾这才生疏地从他的友人,他暧昧的伴侣上嗅到了那一丝异常的气息,微弱的,温的,充满了生命力。
他忍不住走上前,小心地把手放在那上面,隔着一层单薄的衫和柔的肚,就像发现了极珍惜的宝,缓缓睁大了。
须佐之男同样看着荒。
但不过不知为何,他的神并没有那么震惊,好像大在意料之中,只是惊讶于怎么会这么快。可他还是伸手轻轻覆盖上荒的手背,鎏金的眸亮闪闪的,兴奋地望着对方。
“这样我们的联系更紧密了呢!”他兴地说,仿佛有一条金灿灿的尾巴在他后竖起,“神兽们怀了幼崽后关系都变得更加要好,所以我们之间……也会一直都这样去,对吧?”
小孩尾音轻巧地上翘,黄金兽温的温源源不断地传递给他的天乾,目光放松又温顺,无比的亲昵。
――还有一丝丝大功告成的窃喜。
天生聪慧的荒突然间就想通了他们首次结合那天,须佐之男的狡黠笑容的真实寓意,嘴张了又张,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这孩完全没理解到孕育对于一个坤泽来说意味着什么。
这只总是特别黏自己的小黄金兽,睛漂亮得仿佛金大海,曾让他心迷神乱到几乎无法呼。不同于总是与命运相伴,苦大仇深的星之神使,这家伙已经在红尘俗世中畅快地了一圈又一圈,好闻的琥珀香里满是五彩斑斓的记忆。
总是用锐的直觉去知危险和敌意,对于堪称绝境的未来又有着令人嗔目的豁达与自信,像极了那些荒多次观测过的肉凡胎。这是在月海中沉浮的他永远也达不到的心态。
可是须佐之男对于一事,又迟钝呆傻得好像从未开过窍。
以至于太天真,太想当然,居然会以自己为诱饵,不惜怀上孕,都要维持住与他的“友谊”。
愧疚之余荒不禁多想。
……这真的是友谊吗。
少年神使垂眸看着他的坤泽。
他们在那之后又交合了许多次。小黄金兽总是贪恋着让人仙死的快,时常在睡觉的时候偷偷地把他的手夹在心磨蹭,或者用甜蜜的信香邀请他一同陷的漩涡,让他们如两只野兽般疯狂地交。
每次须佐之男都会极为眷恋地紧紧抱住荒,像是生怕他再离去,又像纯粹被快所裹挟,本能地去追寻自己的天乾,接着讨要一个亲吻,或者一次温柔的。
而荒总会竭尽所能满足他――然后控制不住地索取更多。
这不是友谊。至少不是须佐之男所认为的“友谊”。
但荒同样无法为这样的定义。在他看来“”似乎不会像他们这样包了如此众多的占有和掠夺,以及有些血腥的。
人之间应该要更纯粹更平和――
一秒,荒的睛突然倒映须佐之男的笑容,那张脸飞快地放大,就像扑过来的星星一样放大到荒再也看不到任何东西。然后唇被人住,幸福的琥珀香混合着温柔的雪松香,一齐灌了他的腔。
小孩背后传来镇墓兽倒一凉气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