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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蜜糖

得那么好、平和,似乎一开始他们就该省略那些不必要的拉扯和纠结。

        “肩膀还痛吗?”荒一只手住须佐之男的左肩,掌心安般轻柔摩挲着上面一略微突起的、稍显狰狞的疮疤,月白与黄金的婚戒,浅粉的新肉已经覆盖住往日的伤痕,可雨天不间断的阵痛总会让荒想起那段糟糕的记忆,尤其到了夏季,仿佛全世界都在与他作对,“最近空气很湿,之后我会早回来。”

        而须佐之男无法回答他,男人像狗一样跪趴在地毯上用餐。其实饥饿已经让他恨不得狼吞虎咽,可最后那自尊使他宁愿采用这种缓慢又吊人胃。荒当然知须佐之男这份可笑的持,却只是看着那殷红的惹人怜地卷起一,并不熟练地送腔。人吃得很慢,好在荒对此反倒充满耐心,只是鼓励似的抚摸,从不促。

        因为他很喜、很喜……这样的须佐之男。削铁如泥的军用匕首固然让人向往,但光溢彩的宝石刀未必不是一种选择,作为可把玩的,可保护的,需要放在绸缎盒里的秘藏,格外让荒到安心。

        莹白的眸映着落地窗外遥远的万家灯火,皎皎月在远离城市的郊区明晃得让人心脏都忍不住为之疯狂动。荒想起自己曾无数次透过玻璃遥望这束月光,在他思考该如何与手边空的床铺、人的伤,以及随时可能崩塌的明天和解时,月光就会透过窗向他垂怜,寂静地洒在他赤的脚背和攥紧的手上。

        而当他在昏沉睡意中瞥到床榻另一边小心翼翼钻来的影,嗅到努力清洗过却还是扑面而来的铁锈与消毒的气味,甚至听见耳畔微弱却饱愧疚的一声“我回来了”,荒就会迎来蛰伏已久的噩梦。

        梦是苦杏仁味的,从接回退役的须佐之男起开始逐步扩散到他的生活。

        荒腾手赏玩着须佐之男的腰背,搔般的抚摸让他的人发难受的闷哼。

        这轮廓和线条无一不赏心悦目的躯经过战火的淬炼,比刀锋还要致命的四肢,比鹰隼还要锐的双眸,搭那颗忱到过分的心脏,即便退居二线也依旧在都市里发挥作用;但作为和这个人从同一个地方离开的战友,荒总是不可避免地猜想须佐之男究竟何时会迎来他的极限,而伴随着越来越多的伤痕和阴雨连绵的天气,荒意识到噩耗随时都会发生。

        腔、腹、大……人类脆弱致命的位比比皆是,他的人会像当初肩膀中弹不得不退战场一样,随便因为什么意外而再度离开,离开这个世界,也就是离开自己。毕竟须佐之男不是神明,也不是超级英雄,只是个一旦死去就再也没有来生的肉凡胎。

        荒可以接受很多事,在大众普遍印象里,他是个虽然冷淡严肃又顽固到很可能有神疾病的家伙,但对于很多东西,他有着超乎寻常的接受度和容忍力,比如他可以接受须佐之男人格魅力的无安放,甚至咬牙让了求婚的机会,将主动权交给了明显跃跃试的人。

        那是在一切都还没有改变的夜晚,他拿着脱来的外衣刚打开屋门,就被满目鲜红烈的玫瑰打了个措手不及。须佐之男,他换了一崭新但荒看不任何特殊设计的机车衣,金发用发胶塑成帅气蓬松的造型,捧着一束巨大的玫瑰,单膝跪地一脸诚挚地看向这边。他像一志得意满的雄狮,威风凛凛地望着他要追求的雌兽,每一都闪耀着幸福的微光,或许这是他紧张的汗

        可那副表太纯粹又太炽,在须佐之男掏婚戒前,荒都恍惚以为这是在队的宣誓仪式上,直到对方的神变得有些忐忑,不安地扫视一圈自己心装扮的客厅,他才疾手快地收那枚戒指——银白的、有黄金雷影与之相伴的钻石戒指。荒起先很想告诉须佐之男这样的款式非常易坏,但抚摸着那脆弱的雷光,不知名的充盈占据了他的心,让他最终也没说这句话。

        荒唯一不能接受的只有须佐之男的离开。各种意义上的离开,门买包蜂糖或躺棺材里长眠,荒会况作适当的反应,是皱一还是彻底发疯,他的大脑有着密且严格的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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