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竟是如此。
张云雷明白了什么,安心的抹笑来,一沉便要倒去,杨九郎疾手快的接住了他,可还未等杨九郎开说话,张云雷便眯起一双桃花费力的笑起来,声音又轻又柔。
“小狐狸,原来你之前说六尾是骗了我,这账…我们还是要算一算的。”
话罢,他便失去了意识。
八.
张云雷醒来时正躺在自家床上,应是回到了府中,他睁了,上的伤却不见了,连痛楚也没有,除妖师坐起了,靠在床,回忆起之前的事,也是他自视甚,竟是被个掩藏了行的蛇妖给设了套。
可惜除妖师大人厚颜无耻,并不觉得自个儿是因为骄傲过才轻视了敌人,他回了回神,便想起了杨九郎突破至九尾的事。
倒是被个小狐狸给骗了…说不定现在,杨九郎趁着他昏迷,早就跑了。
张云雷笑了笑,披衣床,不抱什么希望的打开了门,可前这一幕却让他惊讶,杨九郎正坐在院里奋力跟一条鱼搏斗,他没再隐藏那九条雪白狐尾,此刻因为烦躁,那九条尾巴不住地摇晃着,杨九郎显然听到了响动,也不抬的:“你醒了?觉得好了吗?”
“嗯…不过,你这是在什么?”
“杀鱼,鱼汤。”杨九郎简短的,再次凶神恶煞的看向盆中要杀的鱼,可惜外中了些,张云雷看着他对那条鱼束手无策的样突然觉得有意思的,抿起嘴角笑了笑,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压低了声音,戏谑的:“你怎么这时候装的像个没事儿人,分明是八尾,却骗我说是六条,若不是那天你成了九尾,我还要被你瞒在鼓里好一阵。”
“何况…杨九郎,你不是还说,九尾的时候,要嫁给我吗?”
他话音刚落罢,杨九郎似是对手里的鱼失去耐心似的,手中寒光一闪,动用了妖力把这条鱼送上了西天,听了除妖师这一番如同调戏的话,杨九郎却并不生气似的,只淡淡的:“你不也有骗我的事吗?”
“哦?我怎么自己都不知?”张云雷一挑眉,勾抹笑来,只是那笑在听到杨九郎面的话时却僵住了,杨九郎自怀里取块玉佩来,那玉佩上纹路极其熟悉,甚至连灵气也是像之前那样充裕,辩解的话一时卡了壳,张云雷短暂的愣了一会,正想着该如何欺瞒过去,杨九郎的声音就响了起来,淡淡的,没什么别的绪。
“你不用找些别的说辞来骗我,你以为用灵力抹了我记忆中那书生的样貌,我便认不来是你了吗?张云雷,耍我好玩吗?把我拴在你边几十年也就算了,后面却还…假死,白白浪费我那些泪,若不是那天,你还要骗我多久呢?”
几百年前他被张云雷抓住,战战兢兢跟在张云雷边几十年,后来终于舍了一尾逃离,重伤之被一个书生救了,杨九郎后来回忆的时候,一直记不起那书生的模样,可就在那天,他接住了倒的张云雷,才看到从张云雷衣衫里掉来的这块玉佩。
那书生腰间挂着的玉佩。他也在一瞬间,想起了那书生的模样,分明跟那除妖师一模一样的。
……天知杨九郎那时候是忍了多大的怒气,才没把张云雷叫醒揍他一顿。
这回换张云雷笑了两声,他竟一时之间不知说什么好,之前的确是抱着戏谑的态度在耍杨九郎玩,可是后来却渐渐地被这小狐狸引,那玩乐心思便都换成了满满的喜,可如今他却没法解释,杨九郎甚至没对他大吼大叫,平静的让张云雷心里有些慌。
杨九郎很冷静的继续低理鱼,用着在张云雷看来十分冷淡的语气:“也罢,你骗我一回,我骗你一回,咱俩就算是两清了,从此以后…”
话未说完,就被激动地张云雷给打断了,除妖师失去了从容不迫的样,紧紧地抓住了杨九郎的手,急切的:“我不准你说什么桥归桥路归路,杨九郎,既然你又到了我边,就像我之前说的,我不会那么轻易放手的,即使你要嫁人还是别的什么,天涯海角,我都得把你追回来,我喜你,我怎么能把你拱手让人?”